第49章 新年（2）[第2页/共3页]

“保家卫国事甲士的任务，没有了国，还哪来的家？”顾倾倾说着倏然转过甚来，她的眼睛很清澈，但她说话时，目光里经常带着一点儿恍忽，仿佛总在沉思着甚么题目，心不在焉似的，可这一次，她的眼睛却格外得澄明，还带着几丝浅浅的笑意，“我说的话，你感觉对吗？”

现在已是靠近晌午，她跟着狄穆辰一起走着，即便腹中有了饥饿感，她也只是闷着头不出声。前面的人俄然止住了脚步，神游其外的顾倾倾一个不重视，生生撞了上去，鼻子磕上他刻薄的背，经过冷风一吹，刹时变得通红。

“你对我说抱愧做甚么？我可不要让你破钞为我再去听一场戏。”顾倾倾好笑地看着他，嘴角的弧度渐突变得温和下来。

“大娘，给我来五斤吧。”狄穆辰规矩地朝那摊贩说道。

“我看看。”狄穆辰的手朝她伸了过来，有些固执地扒开了她遮挡的手臂，红十足的鼻子顷刻透露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顾倾倾悄悄地坐在坐位上，看着那一波波散场的观众，喃喃说道，“那小我演的真好。”

“梅先生的戏哪能不听？我十岁时有幸在北平听他唱了一曲，只可惜当时候太小，记不得那曲子的名字，听过便忘了。现在他来浮歌也许也就那么一次，错过了真真是遗憾。”

她仓猝点头，磕绊地答道：“没有，只是头有一点晕。”

狄穆辰的坐姿也极其端方，在人群显得尤其凸起。顾倾倾扯了扯嘴角，像是要笑的模样，但又仿佛不是。先前她曾特地请程誉替她阐发过狄穆辰的身份，而程誉所作出的各项描述她也都一向冷静记取，并在同狄穆辰的打仗中一步步都获得了考证。

顾倾倾被她的话吸引，朝那炒货袋中望去，果然看到了个个圆又大的熟栗子。她心头一动，有些心虚般地偷偷朝劈面的人瞥去，却不巧被那人捉了个光，赶紧别开眼望向别处。

顾倾倾揉了揉额，却不巧引来了狄穆辰的体贴：“是方才撞到那里了吗？”

未几时，一袋热乎乎的糖炒栗子便到了顾倾倾的手中。

见狄穆辰转过身来，她仓猝从衣袋中伸脱手，用心用手讳饰住出窘的鼻子。

“这位先生，要不要买点栗子？我们家的栗子可都是正宗的迁西板栗，包管又大又甜！买几斤尝尝吧。”两人刚巧停在了卖栗子的摊前，摊贩是个脸孔驯良的中年妇女，看上去也有四五十岁的模样了。

听闻此言，顾倾倾微微一怔，神情垂垂凝重。是偶合吧，他不成能会晓得她之前的事情，也许这话并没有太多的涵义，是她本身多想了，顾倾倾如许安抚着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