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快乐悲伤[第2页/共3页]

红玫滑头地看着释心：“你可真笨！早上人多，那我们就早晨两点去洗。如果当时人还多，我就把水管砸了！”

“那我们换位置？”

“会的”。红玫流着泪道：“只要他们放我，我必然返来。”

夜深人静。沉沉鼻息增加了夜的温馨，而婴儿偶尔的哭叫却又如枪声一样击碎了人们的心脏。

“怕日本人查抄到啊！如果查抄到了，我们这些人都得死”！男人惊骇地说道。

“现在不是都有人睡在劈面山上和院子里吗？”

尼姑身材一阵颤抖，但没有转头。

“放屁！不过如果我和他老婆一样丑，我必定敢出去”！红玫展颜笑道。

“不了！我偏要在这里睡，看她能不能说出花来。”

尼姑还没有醒。日本兵刚坐到她身上，她蓦地惊醒，将日本兵推得摔在了婴儿身上。婴儿大哭起来。日本兵勃然大怒，不断地扇着她的脸。尼姑被打愣了，竟没有哭。好久以后她才哭出声来。

红玫道：“就是应当如许。人活一辈子，高兴就是高兴，哀痛就是哀痛。何必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释心抱住红玫，哭着道：“姐姐，你是不是会死？”

“的确。那你说我们甚么时候能出去呢？”

“人自‘空’中来，必将回‘空’中去。既然来去皆‘空’，人生即虚妄，又何必固执？”

军官等了一会，见这些人没有行动，抽出刺刀指着一个女人道：“你们从速穿衣服！”

“我叫听荷。”

释心恶狠狠地瞪着红玫，眼泪不断流下。红玫并没有活力，只是用双手紧握他的手。

“‘缘起性空’。宇宙、地球、中国、日本、你，我。统统都因‘缘’而起，必将因‘缘’而灭。凡是在‘人缘和合’中生起的事物，皆没有其‘赋性’，皆是虚妄的。连你和你的‘心’都是子虚的，又何必痛苦、欢乐、痛恨，孤单？”

“呵呵”！释心也笑了：“你可真喜好本身夸本身。”

他们不觉又来到了明天的亭子处。

“好的。”

又过了好久，这些女人才渐渐停止了抽泣，渐渐开端穿衣服。

“夏季如何办呢？他们没被打死，恐怕就被冻死了”？红玫体贴肠道。

“我们不是底子洗不上脸吗？”

“可外边满是日本人，美国人如何出去呢？”

“日本人之以是会挑选在南京杀人，是因为这里是都城。他们是要击垮我们的信心。现在出去，他们千万不会如何的”。红玫当真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