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等良人(五)[第2页/共4页]
谢兰心进了门,绕过“镖”字影壁,正要走大门,却见那伴计歉然道:“女人、女人!咱这端方,女子从那门儿走!”
谢兰心一拨脑袋,“那可不成,我要好的镖师,哪怕一个,也顶的上一群饭桶。”
第三日便到了离家之时。谢兰心的拜别没在谢宅起一丝一毫波澜。她凌晨起家,在日光微熙之下,束装待发,带上金饰,最后解缆去见了她爹,谢海程。
谢兰心不消垫脚凳,也没人搀扶,一抬脚,利索地上了马车。车夫勒住马缰,一长声“走――喽――”,鞭子轻甩,那马车吱吱噜噜地开动了起来。
谢兰心笑了笑,挥挥手,转头而去。
想到此处,谢兰心便开端忙活,进了屋,左看看右看看,发觉底子没有甚么好的藏银子之所,没体例,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再次提溜着食盒,迈着沉重的步子,出门去找镖局。
“汴梁,两千里地,不近。我想想……如许吧,我这里倒是有小我选,只是年青,怕你们路上说话不便……”
这意义就是要靠数量补质量了。
“它一千两,我无价。”她眨眨眼。
谢海程看着这个掉在钱眼儿里的女儿,的确要被她气到吐血。合该他射中无女,这个谢兰心,早点断了干系,不然今后还不知要给家里丢多少丑!
谢兰心谢过车夫,把食盒搬下来,进了院子,先找了个处所坐下来,早已想好了下一步如何走。
“不怕。”谢兰心摇点头,“我是山大王养大的女人,怕甚么?”
她的事闹得满城皆知,走到那里,只要有人说――“谢家女人”,便能听着说三道四的,有的说“娘死了,她也挺苦的”、有的说“她娘本就不是贞节女子,做女人的也好不到那里去”、有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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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候着一辆青油布的马车,车篷子被磨得发白,这算是谢家为她的最后一点点情意。
只听谢兰心振振然道:“女儿离了家,还劳动家人们每月送来银钱,实在是过分费事,爹爹想必也不肯将我挂念在心,不如如许,先以三年为限,爹爹干脆将三年的月钱一齐给了女儿,如许不是免得月月都给么?”
谢兰心扁着嘴在箱子里头翻来找去,选了些款式浅显的扇坠玉佩,抓满了在手,道:“我拿这些到当铺去,万一被你相好的小娘瞧见了如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