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陈家长女（1）[第1页/共4页]

“你再不说，我就要火烧眉毛了”，她不耐烦地昂声叫道。

“你别小瞧人”，婉瑶撅着小嘴，不平气地盯着她，“我三岁时便会咏诵全唐诗，五岁就能熟读四书五经，十岁拜入王谢为弟子，十三岁琴棋书画已样样精通。”

噗嗤，瞧着她故伴老成的小脸，零泪忍不住要喷饭，“就你这小不点，前后一样平，还美意义说本身是大女人，甚么春秋就该做甚么春秋的事，快归去玩布娃娃吧。”

笑没了眼的小丫头支在床边，喷出的唾沫润湿了她干裂的嘴唇，她忍，吃吃人家的口水算不了甚么。

婉瑶用力地攀住她的胳膊，“你不信赖我，我证明给你看”，说着，叽里呱啦地之乎者也。

“你醒啦”，文雅的贵妇凑了过来，知心肠推开了小丫头近在天涯的脸，“瑶儿去把粥拿来，她必然饿坏了。”

不要啊！她欲哭无泪地望着这个丫头，的确就是恶鬼缠身，惹不起，她躲，一把推开婉瑶，“我困了，你们都出去吧。”

“好了，瑶儿，姐姐是和你开打趣的”，贵妇赶紧搂住女儿，哄劝道，“你不是很喜好她吗？瑶儿干脆认她做姐姐，好不好？”

瞧这母女俩一唱一和，共同默契，零泪不由思疑地瞄着二人，莫名的一股冷风吹得脑门发怵，轻蹙眉心道，“我四海流落，那里攀附得上。”

“算了，女人，这本就不关你的事，你还是别问了，以免引火上身。”

世人的目光唰地瞄向了她，零泪苦笑地默念，臭丫头，坏丫头，死丫头。

不是啊，不是啊，抄家灭门不要算上她的份儿啊。零泪一脸无辜地瞟向陈夫人，内心一个声音涌出来，算你狠。

“是的，她是我的长女”，陈夫人面不红心不跳地应道。

贵妇叹了口气，咕哝道，“你莫非都不想他吗？我们此次北上，便是来找你爹爹的。”

“她是谁？”

“你再不断下来，我就要先被你的眼泪喷死了”，她胡乱地抹了一把脸，低声喃喃，“前人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小丫头真是女子与‘小人儿’全占上了，惹不得，惹不得啊。”

……

“哦，那么说，你也是陈大人的女儿了？”

“当然，被恋人的和顺乡困住了嘛”，零泪非常当真地说，完整没有留意到她脸上忽闪而过的暖色。

贵妇满眼噙笑，“本来你叫零泪，多好听的名字啊。”

“好呀，好呀”，小丫头兴高采烈，眉飞色舞。

小丫头吊在床边，清秀的眼眸缓缓眨了两下，如许狼吞虎咽的吃相她从未见过，呵呵……莫非如许吃会比较香嘛，她也要尝尝，学着零泪的模样，就着碗沿猛灌了几口，咳咳咳，满脸都是米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