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替身[第3页/共5页]

窦漪房跪了下来，遵循清晖所教的礼节，温声道：“贱婢漪房叩见娘娘！娘娘万福金安！”语气不卑不亢，声音圆润清脆，好像粒粒珍珠落玉盘。

“她？！”长眉轻挑，猜疑的眼神和常满刚才的一模一样。

窦漪房跟了她好几天，多少摸清了她沉稳自重、松散细心的脾气，估计正因为她如许的性子，才会与其他同龄的宫人比拟让常满对她格外倚重，常常唤她到吕后身边近伺。

吕后紧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涓滴的神采，不知是揣摩她是真情还是冒充，或是真的偶然在这个话题上再多言半语。窦漪房当然不敢暗里测度圣意，前次不过是觑了一眼，就休咎未卜地被留在椒房，如果现在又多瞅一眼，搞不好吕后会恼羞成怒，直接把她拖出去撕了。还是乖乖干活，配当代经常说一句话：die!

都说后宫美人三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更是养尊处优，但窦漪房惊奇地发明，吕后的双腿干瘪粗糙，四五条疤痕纵横交叉，比宫里为奴为婢的宫人更显得劳累，就像在普通田里辛苦的农妇一样。

清晖感激地回道：“娘娘缪宠，清晖……无觉得报……咳咳！”窦漪房看得出来，她的话情真意切，不是公式性的应对。看来，吕后或许不是一个铁石心肠之人。

虽说吕后不在椒房，但并不代表窦漪房便能够无所事事、吃喝讥笑过日子。对窦漪房来讲，在未央宫的当差的日子，比起当年读书时插手军训的日子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清晖把头偏扭，眼睛看向窦漪房。常满猜疑地看了她一眼，不敢肯定，“你是说这个小丫头？”

常满皱着眉，道：“娘娘已经叮咛下去，太医所等下就派人来帮你看诊。今后病了别乱熬，人毕竟是肉做的，不是铁打的。”

“咳咳……清晖知罪，让公公……咳咳……操心了。”清晖气若游丝，咳得一句话也说不清楚。窦漪房仓猝跑畴昔将她扶住，一只手悄悄地在她背后为她顺气。

菜鸟一枚，千万别让老鹰给吃了！

在殿前静守的小寺人瞥见常满疾步而来，赶紧宣喊：“总管寺人常满常公公觐见！”宫门外驻守的宫兵立即把门推开，为他们开路。

宫内严守师徒轨制，卖力带窦漪房的是一名四品恭使宫人，名曰清晖，双十韶华，进宫为婢已经八年。

“你要干甚么？！”吕后俄然脚上吃痛，接着大声呵叱，右手高高地举了起来，就往窦漪房的身上挥了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