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第3页/共5页]

“也是西平侯家做得太绝了，”陆娟插口道，“我听阿灵说就是西平侯告状告到了御前，要不然皇上哪能晓得这些个鸡毛蒜皮的事儿。”

“想是你多心了，他若移情，怎会等你五年。”

顾氏轻叹道：“谁叫我们现在被人拿捏着。”又想起一事，拉住楚明昭的手，“明日魏家便来纳采了，恐怕月尾前便要亲迎，昭昭……把心境调一调。”

鹤鸣心头一凛，却不敢游移，忙点头应是。又见范循沉下脸不说话，谨慎问道：“少爷另有何叮咛？”

依大周例，万寿圣节当日要遣使祭告祖宗诸陵，楚圭虽改了国号，但典章体例都是因循先朝的，以是照理也当如此。可楚家先祖的皇陵尚未建好，楚圭便只好免了这项礼，只去奉先殿祭告先祖神主。

坤宁宫大殿内，世人各自见礼，依序落座。楚明岚悄悄扫了殿内世人的穿着，拿帕子掩住了嘴角挖苦的笑。在坐诸人不是后妃公主就是诰命夫人，属楚明昭身份最次，穿戴得也最次，不能穿号衣也不能戴冠。

“少爷，”鹤鸣细心掩好门，回身行了礼，“刺探清楚了，魏文伦预备这月十六去西平侯府上行纳采礼。”

楚明玥依言坐下，猜疑道：“母后现在叫女儿来，但是有何要事？”

陆媛叹道：“我模糊传闻是因为嫁奁的事。灵姐儿也是不利，好端端的惹上西平侯那一家，不然哪来这些糟苦衷。”

他脑中动机急闪，最后倏然冒出一小我影来。

“算不上甚么要事，只是过会儿她们便到了，母后想敲打敲打你。那日的事我都晓得了，”蒋氏渐渐坐到楚明玥身边，“我说过你多少回了，别与她们厮搅在一处，你现在怎与你那上不得台面的庶妹普通见地了？真是越活越归去。”

楚明玥俄然道：“母后，他会不会晓得了那……”

天子从奉先殿返来后，要在皇极殿接管文武群臣及四夷朝使的道贺礼，故此早朝以后，群臣并未散去，仍有序地立在皇极殿前，等待天子祭告返来。

兔走乌飞，捻指间便到了三月十五。

范循长长感喟一声，呢喃似的低语道：“昭昭，为甚么不是你呢……”

范循心境不宁，俄然一把将手里的书摔到桌上，快速站了起来。

“那鄂国公为何去拜见襄世子？”

鹤鸣诺诺连声，领命去了。

“前些天倒是去找了肃王两次，但没待多久就走了，肃王仿佛还总避着襄世子。”孔承沛持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