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1页/共5页]

何嫣最体味这个mm，一看她那模样就晓得没说实话，但当着这些人又不好戳破。她想叫mm先归去歇着，可这里轮不上她说话，只无能焦急。幸而楚老太太很快发话让何秀归去歇息，何嫣这才松了口气。

襄王的封地广宁卫是东北最高军事重镇，东控蒙古北御女真，故而襄王部下兵将个个勇悍，精锐不知凡几，是楚圭的心头大患。但楚圭称帝后襄王始终无甚异动，年节时乃至还定时给楚圭上贺表，但一向以各种来由回绝来京。本来天子的万寿圣节藩王不必入京朝贺，但此次楚圭勒令藩王必须抵京，较着是冲着襄王和肃王去的，成果襄王让两个儿子代他来。

顾氏偏头看她：“按说姜融也不差，他到底那里获咎你了？你跟那姜家女人不也处得挺好的？到时嫁畴昔姑嫂也能不磨牙。”

楚慎听完楚明昭的描述，抚额叹道：“昭昭今后入宫谨慎些，那一家子都不是甚么善茬儿。我至今都忘不了仪姐儿的死状。”

楚明昭本年就十五了，顾氏从客岁年底便开端手把手交她打理碎务。这阵子抓得更加紧了，早上还亲身来催她起床。

顾氏瞪她一眼：“就晓得吃！我问你，那姜家公子，你真不想嫁？”

但是，她的主动性并不高。

顾氏也是世家女出身，来楚家后没几年，楚老太太便丢开手将管家权交于了她。顾氏当家多年，把楚家打理得井井有条。楚明昭脑中本就存着畴前学来的各科知识，又有这么一名经历老道的当家主母带路，学得倒是很快。

“姜融没获咎我，我就是感觉他那种人不能嫁，”楚明昭拿起签子从银菱花碟里戳起一块枇杷果，“他的确愚孝，甚么都听他娘的，一张口就是‘家母说’。那我如果嫁了他，将来他娘要他打我，他是不是也听他娘的？就算没这么极度，那假如我和他娘起了龃龉，非论谁对谁错，他也定然不会帮我。”

楚慎点头道：“行了，回吧。只是昨日担搁了，本日记得练字，我明日要批仿。”

顾氏推了推她：“我做不得主，你本身与你爹爹说去。”

楚慎官位显赫却清正不阿，学问也做得好，为人谦逊仁厚，对老婆顾氏用心一意，没有纳妾，以是楚明昭刚才打趣顾氏的话并非满是戏语。楚慎对后代的教养非常上心，两个儿子也争气，一其中了文榜的探花一其中了武榜的状元，两个女儿又是劭誉满京的贵女，人都谓楚慎此生足矣。

但是楚圭窃位以后，楚慎遭压抑，从吏部被调至工部，权力又垂垂被架空。楚慎郁郁不得志，转而用心做学问。楚慎对诗文制艺都研讨颇深，是名震天下的文坛巨擘，一早便被首善书院请去做了山长，只是因着楚慎公事繁忙，这山长只是挂名罢了。现在他抽出空来，每日散朝后都要去书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