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无数的“我”[第3页/共3页]

他晓得，它们就和这穿越了终究之门的存在一样，都是他。而它们那无穷无尽的数量以及庞大可怖的多样性几近要将他逼到猖獗的边沿。

他对于自我的熟谙已经完整地泯没；而与此同时，他――如果真的有一个东西还能够称之为“他”的话，但考虑到伶仃的个别存在已经完整落空了意义，这类假定也变得毫偶然义，一样以某种不成思议的体例，认识到了无数个自我。

而认识到存在，可却又晓得本身不再是一个能够与其他东西辨别隔来的明白存在――晓得本身不再有自我――则是最为无可名状的苦痛与惊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