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回 恩爱情侣两分离 一[第3页/共5页]

唱戏如何叫唱得好啊，那就是假戏真唱，王海棠也好，王天保也好，真是把戏当作真事唱了，当然演得好，这戏博得了台下的一片片的掌声。

但是月英还是不肯意去，梨园班主一面天好说歹说，才做通了她的事情，让她随梨园一块儿到鬼子营里去演戏。

潘小安对班主发牢骚说：“徒弟呀，这些日本人都不是人，到了他们那边演出我们这些大男人倒没有甚么，但是小妹月英伤害啊！”

这一下子，惹得日本兵哄堂大笑，日本兵又群情开了。“两小我说得都有事理，到底哪小我是对的。”“这就是中国人的文明了，看不懂，看不懂。”

就在戏演完了的时候，一个日本人上来了，对着王海棠鞠了一个躬，说道：“我是日本皇军，我叫中村，你演得太好了，请你到我们日本皇军的处所唱戏的，也就是唱这个戏。这个戏叫甚么，闹房，也叫我们日本人闹一次房。”

王海棠问道：“一梗周结花两朵？”王天保对道：“谁不知叫做并蒂连。”

月英龟缩在一个角落里，就像一只无依无靠的小鸟，在悄悄地等候着大师的发落。她不时地小声地嘟囔着：“叫我给日本人演出，我惊骇，我惊骇，我不去……我不去……”

梨园班主一面天只好出来和中村谈判，这个一面天是个软骨头，晓得现在是日本人的天下，不能和日本人硬顶，只好说软话说：“中村太君，中村太君，我们的梨园确切不过出演戏，但是你非要我们演出，我们也没有体例，只好例外埠出去演一出。”

潘小安说得不出外演戏那是假的，唱堂会也是出去的，但是就是不能给日本人演戏。这些日本人是干甚么的，就是一个个的禽兽啊，如果到他们那边演戏，那不是送肉到狼穴虎口里去吗！

中村太君也很客气，笑着说：“那就请你们的班子一块儿去唱戏吧！我们日本人的，大大的喜好中国的戏，特别是这个闹房，很热烈的，很搞笑的，必然会大大地进步我们日本人的士气。到了我们那边，我们让你们吃我们日本的大米饭，日本人的寿司，另有日本的大阪烧，那是很好吃的，你们中国人没有吃过。”

直到这时，班主只好说熊话了：“我已经承诺了阿谁中村，你说我们应当如何办吧？总不能梨园子为着这个事不演戏了，一跑了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