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朱光照绿苑（之大字）[第4页/共5页]

阿顾闻言回过神来，不免撇了撇嘴，到底低了头没有说话。

羊毫的毫尖落在略有一丝粗糙的纸面上，敏捷发散开来。阿顾照着天子的大字摹写“永”字，她毕竟是新手，笔力稀松，字形小的时候尚看着工致能，显出几分柔婉之意，待到放大成三四寸的大字，笔划之间的不敷之意便再也讳饰不住，清楚的闪现出来。

阿顾忍了气，细心答道，“太妃说字由心生，练习书法最首要的天然是勤谨，但也要符合心性，方能事半功倍。将她处保藏的各种书法都给我抚玩。我感觉卫夫人的簪花小楷最是秀致美好，便想学簪花小楷。太嫔便把《名姬帖》给了我，让我照着摹写。”

“那倒不必，”姬泽一笑道，“他既然入幕高留仙帐下，想来是有志于军旅之事，留在高留仙帐下，今后或大有作为，长安洛阳乃繁华之地，玩弄词讼之人多的是，倒不必将此人给调过来了。”

“是。”阿顾恭谨答道，“阿娘让我跟着江太妃读书识字，现在我正跟着太妃临摹簪花小楷。”

大凡这些文件之类的动静，能够从报信之人的神采看出喜忧来。如同姬泽此时看着叶三和面上扬着一丝喜气，想来安西战报传来的必然是好动静，微微一笑，低头展开递过来的战报旁观，公然，高留仙拿下了碎叶城，措置了达奚叛部以后，敏捷挥兵回援。吐蕃大将莫索避其胜师锋芒，向葱岭退走，安西都护张孝瓘趁机从龟兹出兵，与高留仙夹攻吐蕃。

姬泽看了她一眼，慢慢道，“江太嫔博学多才，于琴棋书画之上都很有成就。夙来得人奖饰。”见阿顾听了面色转嗔作喜，唇角微微一翘，却忽的一转，

“如何，”姬泽凝睇着她，似笑非笑，“这就不欢畅听了？”

——这就未免有些奇特了！

“你……”阿顾面上涨起一丝红晕。

“那就好。照着这个感受，多多练习。”

叶三和笑道，“方才下头已经送过来了。”

姬泽一笑，向着殿外望畴昔，落日西下，太初宫的天涯铺着残暴的云朵，光色动听，“朕胸怀过人？！怕是这时候，宫中正有人恼着朕吧！”

阿顾受他一激，扬开端道，“或许九郎的话是对的，但对阿顾而言，太妃不但是师长，也是长辈，听得贤人如许说，总不成能很欢畅吧？”荔枝眸微微一转，“九郎说的头头是到，却不晓得您的书法如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