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战后（上）[第2页/共4页]

之以是终究逼退匈奴，最关头的身分实在是胡人率先用尽了粮秣储备。胡人是抱着速战持久的设法来的，但是在几处疆场受挫今后，他们已没有信心在粮秣耗尽前获得胜利。殊不知晋阳军也已经耗尽了所能集合的统统物质，只要匈奴人多对峙三五rì，再多策动一次守势，晋阳军必定化作齑粉。胜负之间，实在只相差一线罢了。

胡人此番攻打，沿途烧杀掳掠格外残暴。所到之处，不管是城池坞堡、还是零散村庄，物质和人丁全都被一扫而空。按照有司统计成果，死于战事的丁口数字超越太原国现有丁口的两成，将近并州刺史府直接把握丁口数量的五成！在战乱年代，户口是粮秣所出、是兵力的来源、是保持统治的根本。如许惨痛的丧失，是晋阳政权难以接受的。

大要上看，晋阳军给了匈奴一记迎头痛击，狠狠地打击了胡人的气势。但是实际上，起码越石公的幕僚们和中级军官们都很清楚，朝廷在并州的权势远远比不上刘汉政权。晋阳的局势还是处于风雨飘摇当中。

不久前，朝廷特使绕行冀州来到晋阳，公布了对此战的夸奖。刘琨以大功进位平北大将军，赐绢五百匹、绵五百斤，给虎贲班剑二十人，朝车、安车等如律。其他建功诸将也各有擢升，遍及都晋升了一级官阶。一夜之间，越石公幕府中具有正式将号角的甲士，较之先前多出了五倍不止。至于温峤之类的文官，也俱有封赏，温峤、徐润、王据别离被任命为上党、晋阳、新兴郡太守，成为了秩二千石的高官。

但是，不管代价多么惨烈，匈奴人动用数万雄师策动的守势终究被完整挫败，是无可争议的实际。这是近年来朝廷与外族作战少有的胜利！

不管是匈奴，还是晋阳军，都像是受了重伤的猛兽一样，缩回了巢穴当中舔舐伤口。

陆遥所部的惨状不消说了，只看别的各部。

士卒死伤累累，连高阶的将校也不例外。偏将军潘述、裨将军郝延、高扈等都战死疆场，各级军主、队主，死伤不计其数。乃至连越石公亲兵统领、曾与陆遥比武的林简也战死了。

邓刚顿了顿，俄然拍了拍案几：“对了，俄然想到，传闻现在郭氏族长是原族长之女郭雍容，传闻xìng子刚毅不下须眉。虽是弱质女流，亲手cāo办的丧葬礼节一丝不苟，沐浴停尸、小敛大敛之类都未曾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