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重生[第3页/共5页]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条戒律把女人活生生困死在后宅,也困死在一桩又一桩由男人主导的不幸婚姻里。“休妻”成了女人的催命符,“女四书”成了女人的拘魂符,生是夫家人死是夫家鬼,即便入了鬼域也得不到半点自在。
关素衣喝了一口热茶,不紧不慢隧道,“贤人循古尚礼,以礼待人,以礼治国。是故,先有礼而后有宗族,再有乡党,及至邦国。群雄俱灭,邦国一统,而宗法礼教不灭,宗法礼教不灭,则民顺矣。这便是贤人所说的‘不知礼,无以立’。礼乐不兴,则科罚不中;科罚不中,则民无所错手足……”她转而看向咄咄逼人的法家学者,持续道,“法家所谓的‘定纷止争,兴功惧暴’,其各种律令条陈地创建,均以宗法礼教为根本,又何来资格对尊古循礼的儒家指手画脚,大加贬斥。人伦乃正始之道,礼教乃王化之基,统统学说皆逃不出这二者困囿,故此,重人伦,尚礼教的儒家乃当之无愧的学术至尊。贤人言:‘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这才是真正的教养之功,治民之道。”
关素衣本来觉得本身身后会重新托生,没料展开眼却瞥见一片蒙着黑雾的梅林,星星点点的雪花在雾霭中飘零,有些虚幻,却因骤冷的氛围而显得那般实在。关素衣愣了好一会儿才认识到,面前的统统之以是覆盖着黑雾是因为本身头戴幂篱而至。幂篱边沿的黑纱被北风吹得鼓荡翻飞,几朵雪花趁机钻了出去,落在她鼻尖上,叫她无端打了个冷颤。
关素衣悄悄听着,不时拍打情感冲动的祖父的后背,试图让他放松一些。越到前面,法家学者的论点越锋利,垂垂让其他人等没法抵挡。作为儒家学派的中坚力量,祖父接受了最多诘责,明显满腹才学,却恰好没法诉诸于口。
苑内烧着几个庞大的火盆,熊熊火焰吞吐着热气,将四周衬托得暖和如春,比之雪花纷飞、北风冷冽的外界,这里的确温馨很多,也热烈很多。一群男人聚在石桌边高谈阔论,几名小沙弥用心煮茶,另有琴师垂首弄弦,嘈嘈切切的琴声带出几分悠远绵长的意味。
一群人走后,众位女子也感觉无趣,三三两两结伴分开。一名身材健硕,面庞刚毅的男人从假山后转出来,盯着关家爷孙分开的方向如有所思。跟从在他身侧,面白不必,嗓音锋利的白叟赞叹道,“都说中原的女子个个满腹才学,知书达理,倒也并非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