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出丑[第3页/共4页]

徐雅言一面落笔一面构思，已是胸有成竹。

关老爷子和关父笑容浅淡，稳如泰山，并不是以而迁怒乃至当场叱骂掌上明珠，反倒悄悄等待这篇文章传遍全场，可谓做足了风采。

他胡乱往身边一抓，捞到一名“欢场女子”，一面抚弄一面像平常那般点头晃脑地哼哼，“紧打鼓来慢打锣，停锣住鼓听唱歌，诸般闲言也唱歌，听我唱过十八摸。伸手摸姐面边丝，乌云飞了半天涯，伸手摸姐脑前边，天庭饱满兮瘾人。伸手摸姐冒毛湾，分离内里冒中宽，伸手摸姐小眼儿，黑黑眼睛白白视。伸手摸姐小鼻针，攸攸烧气往外庵，伸手摸姐小嘴儿，婴婴眼睛笑微微……”冷不丁就身上身下摸尽了，直往那羞死人的处所摸去。

如许一想，他完整放下心来，倒出一杯细看，色彩浅绿清澈，气味淡而弥香，有百果之韵，确是果酒无疑。他浅酌一口，味道甜而不腻，入喉温润绵滑，乃时下女子的最爱，这才将之饮尽，一杯不敷再饮一杯，连喝四杯方闭目酝酿文章。

鼓噪中，一道雄浑嗓音传来，“朝廷刚修了律法，为官者既重公德，亦修私德，倘若嫖妓被抓，一概肃除职务，永不任命。我素闻吕翁德才兼备，原是这个德才兼备法，倒是大开眼界了！都说公道安闲民气，叫我说，唯少数人才是真的眼明心亮，余者皆顺俗浮沉，趋炎附势罢了。文会竟请来这等酒色之徒主持，又将之奉为表率，大加追捧，可见魏国文风已趋于颓靡偏废，实在令人绝望。”

圣元帝凑得极近去看文稿，点头道，“这吕凤明倒是有几分才调，可惜了。”

关素衣之前在菩提苑内放言要替祖父和父亲收回对吕翁的道歉，这话天然有人递到当事人耳里。作为文会的主持者之一，吕凤明恨不得将之扫地出门，却又碍于关家声望，只得哑忍。

吕凤明先前已作了一篇《师者》，文稿现在就在皇上手里，心中对劲的同时免不了还想再做一篇更加出类拔群的。但是他抒发文思端赖喝酒，此时已无余力，便垂垂烦躁起来。

吕凤明闭眼假寐，轻捻佛珠，亦是一派高人风采。赵望舒身为他嫡传弟子，自是坐在他身后的蒲团上，心境被这篇扬葩振藻，寄意深切的散文震惊，深觉娘亲做得对，还是拜于吕翁门下更有前程，关素衣之前清楚是在害他。

关素衣哪能料不到吕凤明会揪住本身的言行打压祖父与父亲？但是逞强只是临时的，待真.相明白，关家仁德豁达之风必然远扬。她能够不在乎别人如何议论本身，却不能不在乎别人如何评价关家。她冲祖父和父亲远远拱手，然后走到一处空位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