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花烛[第1页/共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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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素衣拢了拢大氅,淡笑道,“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赵侯爷蹄子撂得快,他儿子当然也不差。至于说他为甚么装醉,许是绿帽子戴太久,不舍得脱了。总之他爱如何就如何,不管我们的事。”
“我陪着老爷子走南闯北,见过多少钟灵毓秀的人物,却未曾有一个能盖过关氏。那贱妇当初不是自夸中原第一美女吗?与关氏一比,当真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侯爷现在不喜好,不代表今后不喜好,豪情老是处出来的。去,将库房的钥匙、帐本、对牌都交给她,今后她便是侯府当之无愧的主母,我总得抬她一抬。”似想到甚么,孙氏冷哼一声,“把那贱妇留下的嫁奁也都交给关氏。若不是捏着这些嫁奁,赵纯熙焉能日日前来存候,早像她爹那样躲到天涯去了。不愧是贱妇生的孽种,一样的心机暴虐,手腕肮脏,为了禁止那不孝子圆房,竟直接将本身弄病。你说她折腾这些有甚么意义?”
小丫头丢开了,关素衣却不成制止地堕入回想。当初她也发觉到老夫人的态度有异,对儿子默哀大于心死;对孙女各式刻薄抉剔;对孙子万分宠嬖疼宠。明显都是一家人,又不分嫡出庶出,为何如此辨别对待,莫非有甚么不为人道的隐蔽不成?这个疑问,直光临死之前才由赵望舒解开。本来叶婕妤就是赵陆离的“亡妻”,难怪老夫人把赵纯熙和叶繁也一块儿恨上,谁叫她们与叶婕妤长得有八分类似。至于赵望舒,他毕竟是赵陆离的嫡子,也是重振门楣的但愿,天然要好生护着。
主仆二人回到正房,远远就见明芳端着醒酒汤站在廊下,迎着昏黄的烛火问道,“姑爷呢?”
现在想来,老夫人也曾对她不错,只是见她拢不住赵陆离的心,渐渐也就淡了。她没害过本身,也没帮过本身,这辈子相安无事罢了。想罢,关素衣放开宣纸,对着窗外的皑皑白雪和点点红梅作起画来。
关素衣收到老夫人送来的东西并不感到惊奇,上辈子她也在新婚的第二天就接过了管家之权,当时既打动又惶恐,立时消去了独守空闺的愤懑。而赵纯熙的嫁奁她一向都在经心极力打理,却没料此举会成为叶繁和赵纯熙进犯本身贪墨夫家财物的罪证,乃至于差点被休掉。
管事妈妈不敢接话,只在心中腹诽:当然成心机。新夫人家世显赫,才貌双全,若得了侯爷宠嬖又诞下嫡子,那里另有她和大少爷的安身之地?只要悠长霸住侯爷,再来打击新夫人便轻而易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