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相见[第1页/共5页]
便有人上前请杨恩禄拿主张:“杨爷您看……”
“开口!这是你该说的?!”珊瑚一喝,脸上半点笑都没有。
内里砸出一句:“不回府在内里喝风啊?!”
珊瑚在原地舒了口气,提步也走。跟两位侧妃传话的事得她亲身去办,这是王妃入府那天给她立的端方。
“哎……是是!”那小寺人忙不迭的应了,不等珊瑚再多说,一欠身就往膳房去。
珊瑚被谢玉引说得没话,到底屈膝一福,就办差去了。
这充其量是个不谙尘凡事的小尼姑!
孟君淮被截了话,听及此也成心打断她一次:“善恶有报偿,你是善没干系,你感觉本王是恶人?”
她淡淡泊泊地看过来:“我不是胡乱发善心的人。只是善恶有报偿、因果有循环,殿下您……”
她又一字一顿说:“我不感觉殿下是恶人。只是,殿下方才做的那事……”
另一边,刚从长阳宫出来的逸郡王孟君淮一脑门子官司。
无缘无端的,他竟有一瞬的欣喜。
京里各府的格式都差未几,前头住男眷,背面住女眷,前后院间隔一排后罩楼。谢玉引是正妃,所住之处是背面的正院。自前头的大门进,穿过一道道的府门,除却正当中的屋舍要绕过几处外,连个大点的弯都不消拐。
他不自发地一声轻笑,又对谢玉引说了一句“出去讲”就独自进门去了。
但他却当真不是因为前王妃郭氏的事迁怒谢氏,实在是这谢氏她……
谢玉引平安稳稳地起了身,他便松开她往正屋去了,前脚刚踏过门槛,就听身后传来曼语轻声:“几位去侧间坐坐吧,有现成的茶水。程全在这儿候着,我同殿下说几句话。”
生母定妃前阵子病了一场,眼下病刚好,他这当儿子的进宫来问安是为尽孝,可没推测会挨顿骂。
他是想先缓一缓,一来让谢氏适应适应府里,二来让他把年前事件繁多的这一阵用心忙完。但没想到定妃这么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一席话直接责备下来,意义便很明白——这事由不得他缓,他得从速跟新王妃“混熟”了去。
但她……她偏生奉她祖父的命,在华灵庵里修了十年的佛。
在庙里修佛的那些年,谢玉引每天的事情除却用饭睡觉,便是读经礼佛。进了六皇子府以后还是用饭、睡觉、读经、礼佛,独一的变动仿佛只要每天一早两位侧妃要来给她叩首问安。她也不是非见不成,不想见的时候就让她们本身在正屋里品一刻的茶,然后着人出去打发人走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