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做鬼魂的皇帝[第3页/共4页]

“行啦行啦，不消谢我。我要从速归去了，不然连加班加点都做不完活了。”阴兵抱怨道，抽身而去，斯须便不见了身影。

连灵魂都在颤抖。

那股怨气，可蔽日月。

朱由检当幽灵的日子艰巨起来，因为清军进城后，搏斗更甚，这都城上空遮天蔽日的幽魂里，有半数都熟谙他。加上有布衣自发地安葬他的尸体，朱由检第一次晓得“入土为安”是有按照的，仿佛有一股庞大的力量无时无刻不把他往宅兆的方向拉。

一日复一日，看着叛贼突入皇宫，烧杀劫掠，贰心脏里一阵抽痛。但是要看下去，因为这是他即位至今十七年的服从，他必须看着。

他们要做汉人的主子，要汉人做他们的仆从。至于那些不肯意的――有畿南之屠、潼关之屠、扬州旬日、嘉定三屠……无数搏斗等着他们。

“皇上南幸了，我如何能回家？”

倒不是他不肯意去阴曹地府，也并非不敢面对祖宗和那十六代先帝，可他更想待在这里，待在他落空的国土上，用这类体例奖惩本身。

“他们都说天命，天定，我明朝国运仅仅200年。可这又是谁定的？是天。可，这是天定的，也是人定的。天道，既是天，也是人。”

朱由检又惊又惧，就连死也要死两回？摆布四顾，见冤魂多而阴兵少，就要跳下房屋，找个处所躲藏。

朱由检惊诧昂首，已经不见太|祖身影。

朱由检落空了再飞旋的力量，浑浑噩噩地飘下来，落在不知哪户人家的屋顶上。

白无常还在絮干脆叨：“你身负天命，就是亡国天子，大明鼎祚天定了就是276，再如何力挽狂澜也只是无用挣扎。”

“咦，是你？”

旬日以后，终究放晴。

后金入关，定都北京，定国号为清。可他们是满人的天子，满人的王朝，不是汉人的王朝，更不肯意做汉人的天子。

朱由检快速掠过他们，来到皇宫中。他也不晓得为甚么要到这里来。

朱由检看着那些乱军砍倒一个又一个的侍卫、寺人，他们的灵魂也飘飘然然飞出*，或许是新魂，还是目光板滞，一脸恍忽。

黑无常推推他，“行了，时候已经晚了，便和我们走吧。此次多亏了阴将军，不然找不到天子灵魂，我们两也是要被剥层皮。”

他看到清兵将大明的百姓用绳索系在脖子上，用马拉着走，一人跌倒，一条绳的人都会滚进泥里，那些清兵就拿鞭子抽打他们。婴儿也被从母亲怀里抢出来，摔到地上，有的当场就死了，有的还能哭泣。清兵们就差遣着战马去踏碎他们的头骨肚皮，乃至更卑劣地将绳索套着的人用心往孩子们身上走畴昔，路上红红白白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