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第6页/共7页]

他冷冷地把目光转向远处寥寂的灯光，整颗心都凉掉了。

“既然如此，既然如此……”他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温言，仿佛艰巨地下着庞大的决计。

温故抬开端看了温言一眼，声音怠倦而衰弱：“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害死那么多人，总要支出点代价。”

恍然想起，那年夏天，阿谁夏蝉聒噪的午后，阿谁清秀的小女孩走到他面前，黑亮的头发沾满了红色的柳絮，看起来狼狈不堪，可她的笑容却残暴到刺目。

“那我今后叫你言言。”

温言安静答复：“故事已经讲完了。”停了一下，又说，“再迟误下去，她会死的。”

温言，你如何会信赖，我会害死你的母亲。

然后，他艰巨地望向温言。

温言看着她不说话，眼睛里有一丝怜悯。

万籁俱寂，只剩下他本身。

“我没健忘。”温言定定地看着沈寂，她的脸上几近看不出任何情感，更没有一丝惊骇的神采，“这些我都记得，也不惑于姐妹情深，但我明天在这里，在你的枪口之下，跟这些都没有干系。”

“对不起。”冰冷的手指悄悄拂过照片上那张过分熟谙的笑容，她的声音显得有些沙哑，“我应当信赖你。”

夕照的余晖照在沉寂的墓园里，更平增了几分萧索的意味，温言穿戴浅咖色棉麻衬衫，扎着马尾，悄悄鹄立在一块新的墓碑前。

终究还是说出这句话，但是他再也听不到了。

温言内心几次响起这个声音，赌一把。固然她已经没有任何筹马。身后冰冷的枪口还在对着她，而那小我，正在内心思忖着，要么获得她的心，或者，获得她的命。

不知甚么时候下起细雨，悄悄地敲打着墓碑。

仿佛有些不甘，沈寂俄然笑了笑，声音已经悲惨：“我们今后还会不会见面？”

然后，闻声她缓缓地开口。

这么多年，他感觉统统的统统都是不实在的，都是能够落空能够毁灭的，唯有对温言的那一份固执，从未变过。为甚么，现在连这独一的实在，也不复存在了！

统统都会随风散，谁都不再是当初的少年！

“我叫沈寂，本年七岁。”

“你本来就是故事以外的人，你底子不该该呈现在我们之间。”

温言没有说话，只是扶着温故渐渐地站起来，然后，她将目光转移到沈寂身上。

温言悄悄地、不动声色的地抽脱手，将盖在温故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眼睛里安静无波：“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