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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慕阳望着少女，眼神一闪，他晓得这就是当初在菩提寺救他的苏家四蜜斯苏茉。

当然，即便斩断却也还是连着丝，命案并没有答案，并不能说是沈氏派人去杀齐慕阳。

齐慕阳坐直了身子，擦了擦脸上的汗，听着屋别传来的鸟鸣声，心渐渐安静下来，仿佛早已风俗如许的恶梦，翻开被子起家，换上红色的练功服，筹办洗漱。

即便如许，他也要笑容相对，当何为么事都没有产生。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崔太傅低头苦笑，现在他在相国寺诵经念佛，相安无事，何必再想那些旧事，已经如此就随他去罢。

齐慕阳望着两只手上的茧子，没有血腥味，但如果有人想要伤害他，他不会在乎手上再次沾满鲜血。

想到齐慕阳自从菩提寺那起杀性命案，回了仁和书院，一边习武，一边读书，两年如一日，这份对峙倒是值得他收齐慕阳做弟子。

齐慕阳嘴角一扯，生硬地点了点头，即便晓得不能悔怨，但是他闻声苏烈这话内心还是有些不安，只能硬着头皮承诺。

凌晨时分，山间鸟雀喝彩雀跃，镇静地叫着，声音此起彼伏，时远时近。

苏茉闻言摇了点头，嘴角微抿，额前一缕长发随风摆动，眼神一黯，旋即又笑着说道：“不必了，齐表弟你快些去吧。”

齐慕阳内心窘然，难不成苏上就是看着他受折磨才高兴，至于他的天赋，不过是咬牙没吭声一向扛着罢了。

齐慕阳转头望了一眼苏茉的背影，长发随风，白衣倩影，想到之前苏筝说的那句话，苏茉定了一门婚事，莫非说是到了出嫁的时候？

世尘？无尘？

仿佛只要如许，他做阿谁恶梦的时候才不会惊骇，才会那般安静。

山风阴冷，崔太傅却浑然不觉，看着远处那渐行渐远的黑影，怔怔入迷，个子倒长高了很多，只怕将近赶上世尘，世尘这般大的时候，可还没有这么高！

两年一如平常，没有人再过来追杀他，他待在书院读书，去苏府学武，但他并不肯定是不是还会有下一次，也不肯定下一次阿谁惨死的人会不会是他。

因为本日他还要回齐府一趟。

齐慕阳看着苏茉回身拜别，内心迷惑，望着站在一旁的苏伯，不由问道：“苏伯，苏茉表姐仿佛不肯练武？”

齐慕阳还是记在沈氏名下，见了沈氏还是要喊一声母亲，若不然便是不孝。

“你现在跟着崔太傅学文，又跟着苏将军学武，还真是好运。”

苏家在都城并不算冷静知名的世家，毕竟手中握有兵权，身份并不差，再加上齐慕阳这位崔太傅的关门弟子互助，早在一年前苏烈也顺利考进了仁和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