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合影[第3页/共3页]

身后恍惚的背景里有几个近似穿着的人，脸正朝着前辈们的方向。

这也是一张合影。上面的李太宇与前一张边幅上没有太大的窜改，想必是在不久的时候内接踵拍摄的。

“你说甚么？”这时，听到他的自言自语，苏岚从身侧探过甚来，“你说这个啊，是十年前照的。那身衣服还是陈然的呢。”

客堂的面积不大，装修布局也非常简朴。

段常在看着照片，垂垂笑不出了。

“不晓得就对了，我没说过嘛。”李太宇又打了个哈欠。“并且他早就不在了。”

而此次合影的工具换成了一个青年。

照片中，少年和少女并肩站在一起，看起来年纪都只要十几岁的年纪。

段常在一愣，接着反应过来，她说的应当是：谁的葬礼。

是谁的葬礼？

青年有着和李太宇类似的脸部表面和眉眼，个子比前辈要高出很多，身材也显得强健，从穿戴打扮各方面来看，比李太宇要年长很多，但差异又没到父子干系那种程度。

那是一张合影，照片的一角有一道较着的折痕，光彩有些暗黄。就仿佛在某次打扫时，偶然中在书桌和墙壁之间的夹缝处，发明一张被忘记的、具有记念意义的照片，然后谨慎地将它放在相框中摆放在这里似的。

段常在沉默。

段常在转头看了眼鼾睡的楚非。这个少年身上，也有着某种类似的力量。

段常在心中冒出很多疑问，却不好问出口。

“哎呀，我忘了洗菜。”苏岚拍了拍额头，朝段常在吐了吐舌头，溜去了厨房。

从浴室方向传来哗哗的水声，楚非仿佛累极了，倒在沙发上收回微微的鼾声，哈士奇在客堂的角落啃咬着狗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