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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老金。”倪天摇点头,禁止了金不换。又转而看向我,叹了口气:“哎,行,随你们吧,就当我还你们孙家一小我情,我们今后两清。”
倪天走上前为尸身盖上黑帆布,便与我们一同站在一旁不再言语,背后的蒙古包燃起了熊熊火焰,阵阵热风吹袭着我的后背,金不换将手中的扑灭蒙古包后的火把扔入了烈火当中,大摇大摆的向着汽车走去。
“放心,四叔比你命长。”我用手捏住鼻子,实在是有些受不了这屋内满盈的尸臭味道。
我拿着那牛皮纸思考半晌,终究想通了此中启事,在这茫茫草原之上,任何的风景窜改都是类似至极,若说比较好辨认分歧的,恐怕便只要湖泊的形状与树木的位置。
倪天对于铁头的反应并不如何不测,这也难怪,固然我只说铁头和柱子只是我的两个朋友,但信赖倪天早就看出这二人与我真正的干系。
“呕~呕~!”柱子俄然捂着嘴,跑出了蒙古包外,抱着胃,蹲在地上,不断的呕吐。我心下了然,难怪柱子从出去以后便一语不发,看来是把全数的精力都用在压抑胃中的那份恶心之上了。说实话,我真有些恋慕起他来,这类强压胃中翻滚的感受可当真是难受非常。
难怪倪天每次宿营都会挑选在湖泊中间逗留,本来并非是为了情调,而是为了察看湖泊的形状,以确认线路是否精确。
此时不想倒是一阵轻风吹过,将那已挡住腐臭头部的帆布微微吹起,阳光晖映在尸身那已经半腐臭的脸上,背后蒙古包燃烧收回的阵阵热流环抱四周,耳中缭绕着卢老道那莫名其妙的经文,倒是显得分外诡异。。。。。。
“我靠,倒儿四折了?”慢悠悠走出去的金不换瞪大了眼睛,张着嘴吃惊的看向那具尸。
我顿时舒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完整松弛,只感受腿有些不听使唤的瘫软下来,还好一旁的铁头将我扶住。
我强忍住那种作呕感,又望去那具尸身,那此人到底又是谁?为何会死在四叔的蒙古包内?那四叔又去了那里?
我的这份非常天然引得前面跟来世人的警悟,倪天率先突入蒙古包内,也是身形一滞,随后拍拍我的肩膀,一言不发的走向那具尸身。
倪天察看了半晌,从口袋中拿出了那张先前在宿营湖边一向看来看去的牛皮纸,对比了一番,显得有些惊奇:“这是一张舆图。”
蒙古传统的天葬典礼,是将死者的尸身面孔朝天,盖上一块写有经咒的布,放在荒郊田野,任狐狸、狼、食肉性禽类吞食。三天后,支属前来探视,如果尸身被鸟兽吃得干清干净,或所剩无几,意味着死者生前积德,灵魂弃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