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太上有三[第1页/共4页]
当然,哪怕三民气向魏忠贤也不敢在此时开口讨情,不然一旦传出去就是无耻附阉,就不能在江南士人圈子内里混了。
从政治态度上讲,南直隶是东林党的固有权势范围,很多东林官员实在就是南直隶处所权势在朝堂的代言人,当年魏忠贤大肆残杀东林党人,和江南士子早就结下了血海深仇;从小我豪情上讲,代表天子权力的寺人本身就和士大夫八字分歧,毕竟权力的蛋糕就那么大,寺人多分一块士大夫就少一块;从汗青影象上讲,魏忠贤派出来的喽啰在江南没干过多少功德,缉捕东林党人时没少在江南干一些天怒人怨的事情,欺诈讹诈,破家灭户都是平常,当年周顺昌案更是引得姑苏城乡数万人会合鸣冤,当场打死两名东厂缇骑。
“伯阳不必客气,来时听下人说伯阳这几日身材不适,每日只在房中练字不出,我们三人另有些担忧,现在一见反而精力健旺,神完气足,倒是白担忧了。”徐孚远打量了一下柳旭的精力状况,开口说道。
“本来如此,伯阳心忧国事如此,是我们想差了。”徐孚远这才转嗔为喜,“当年魏忠贤派緹骑来姑苏缉捕周公顺昌,我江南士民就决意与之势不两立,只是权阉彼时势大,不得不暂避其锋,现在圣天子继位,恰是权阉合当败亡!”
柳旭一把推开仆人,在听雨轩中走了几步,大声说道:“我方才的行动但是奇特?”
恰是是以,柳旭略微一鼓励,三人立即有同仇敌忾之感。
柳旭没有从茶桌高低来,只是居高临下地扫视了三人一眼:“兹事体大,要想成事就必须有一人带领。要不然到时候政出多门,大事危矣!”顿了顿,柳旭又说:“并且此事固然是堂堂正道,但是伤害万分,稍有不慎就是抄家灭族之祸,一旦插手就绝对不能忏悔,不然天人共击之!”
“大是奇特。”王振答复道。
“很好!”柳旭跳下桌来,开口叮咛道:“柳安,让厨房做一桌宴席,大事当前,当痛饮烈酒以壮义士之怀,我们兄弟四人以酒为媒,结此同心,定要为天下除此一害!”
苏河和徐孚远心念急转,已经想清楚了这件事的利弊,只要事成本身四人立即能够立名天下,成为士林名流,如果事败也有柳旭顶缸,以是也跟着承诺:“既然伯阳成心,我们就让伯阳做主!”
在场几人都是几社成员,对这风月场上的调调都是烂熟于胸,至于苏河这类人,更是有过把北里院当作自家的荒唐经历,只是柳旭畴前老婆管得严,只许吟诗作对,不准倚红偎翠,只许经史子集,不准花下宿眠,是以日子过得比较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