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POV：刘如意 论道南雍（下）[第1页/共5页]

他也去了。

“兄弟们，来吧，跟着我柳旭一起，我打头阵，我如果死了，你们就持续上，我们把王在晋从他的府邸内里抓出来，我们盯着他的眼睛，问问他，同是贤人后辈，他助纣为虐的时候内心就没有一点惭愧吗？”

公然，柳旭微微一笑，并没有起火：“这位兄弟说的不错，的确是我请各位前来此处，只是我还是要说，我们现在还在这里废话甚么呢？”

“另有顾公大章，为狱吏多方鞭挞，寒梅落泥中，金菊被膻腥，最后作诗‘故风格波翻世道，长留日月照民气’，自缢而死！”他的声音到了最后模糊带着哭腔：“另有袁公化中，另有左公光斗，另有周公朝瑞，他们死前的惨状我已经不想再多说，我已经不能再多说！而就在他们身后，魏忠贤仍不肯罢休，喝令鹰犬喽啰们用利刀将他们的喉骨剔削出来，各自密封在一个小盒内，送给魏忠贤亲身查抄！为了宣泄心头之恨，他竟然把诸君子的喉骨烧化成灰，与寺人们一齐争吞下酒！我只问诸位一句，这朝堂争斗在所不免，只是如果君子之争，又何至于此，又何至于此啊！”

“唉，罢了，罢了！”侯恪长叹一声，对学官们说道：“本日之事，已经不成清算，你们自去吧。”说罢，他又走到步队最前面：“来吧，来吧，我既然身为祭酒，就有任务庇护你们安然，就让我走在步队最前面吧！”

“各位文兄，兄弟跟着柳公子去了！”一个监生跳了出来，他大声吟咏着“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

他的泪水仿佛成了某种构造，一旦开启就动员了他四周的人，刘快意泪眼恍惚的眼睛已经睁不开，他用耳朵听着，一开端是李奉天在哭，然后是周珺在哭，然后是应社诸君子在哭，然后他只感觉火线哭声阵阵，他用袖子狠狠抹了一把，却发明两千多监生已经全数哭了起来！

“刀砍东风，于我何有哉？”他略微放大了声音，监生们开端骚动，他们渐渐放低了抽泣的声音，试图听清楚柳旭在说甚么。

刘快意听到现在已经泪流满面，他本来就是一个和顺的性子，平生最看不得别人刻苦，眼下听闻诸君子死前地惨状，的确能够设想他们死前所蒙受的无边痛苦，这让他的确恨不得以身代之。他悄悄用手帕抹了一把泪，却发明这泪水越积越多，越积越多，他一张小小的手帕那里能够擦拭得过来！

一个监生站了出来，高呼“疾风知劲草，板荡识纯臣，现在我也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