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今夕何夕，见此邂逅(3)[第4页/共5页]

赵破奴已经不敢再看赵陵的神采，独一的感受就是想仰天长哭，莫非是他杀孽太多，老天筹算挑选本日奖惩他？

云歌从远处一蹦一跳地过来，身侧的铃铛驮着毯子，“陵哥哥，水来了。”

赵破奴心中暗惊，大着胆量上前说：“已经很晚了，明天还要赶路，趁早歇息吧！”

少年说：“拯救之恩不成忘。我听到大师叫她云歌，小公子，你叫甚么？”

实在活不下去，有人说去繁华老爷手里抢吃的，他们就去抢吃的了，然后官府说他们造反，他们感觉不管了，只要能活下去，造反就造反吧！但是他们还是一个个都死了，都死了……

云歌看赵陵盯着她发楞，她笑凑到他的面前，朝他吹了口气，“我就要走了，不准你想别的事情，只许想我！”

“不消担忧我，我必然会活下去，我还要去找mm。”少年转头深深看了一眼云歌，身影一瘸一拐地融天玄色中。

赵陵的身子固然生硬，却没有再躲开，淡淡地说：“讲讲你为甚么脸皮这么厚？”

醒来后，一滴眼泪都没有，只是沉默地吃饼，连续吃了八张，还要再吃。

“啊！嗯？甚么？哦！有吗？”云歌嘴里嗯嗯啊啊了半晌，终究泄气地说：“人家脸皮那里厚了？我们家脸皮最厚的是我三哥，错了！他是压根儿没有脸皮，因为他除了吃甚么都不在乎。实在我的脸皮是很薄的……”

“和我们一起造反的识字先生说是天子的错，因为天子老是要兵戈，为了打败仗就要好多钱，以是赋税一再减轻，人们交不起赋税，就没了地盘，变成了流民，为了弹压流民，科罚只能越来越重，一点小罪就要连累百口。既然是天子的错，那为甚么不准我们造天子的反？为甚么还说造反是错的？”

恍忽间，他只感觉仿佛已熟谙她好久，也已经很风俗于她的叽叽喳喳。莫非这就是“白头如新，倾盖仍旧”？

围着篝火坐着的世人都沉默无语。

军官忙连轮作揖，“您如何不早说您是赵将军的亲戚呢？曲解，满是曲解……”

“你哄人，不是骗本身说没有不高兴便能够高兴的。”

云歌把手放到赵陵面前演起了手戏，一会儿小女人的声音，一会儿老头子的声音。

赵陵向赵破奴挥了动手，表示他退下。

“为甚么你们有吃的？为甚么我们没有吃的？娘说这是命！是谁规定的命？”

赵破奴连着说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