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第2页/共3页]

“说说，你为甚么不动手向当年的田大年、田二牛等人动手，转而要对陈甜甜、田守正他们动手！？”

深夜里，爷爷烦恼的痛哭声，让我本来懵懂的内心，垂垂地认定了一件事。也是从那一天夜里，有一样称之为心的东西在当时变得粉碎。

“甚么叫我们爱如何样，就如何样？我奉告你，你做了甚么，就诚恳交代！”

“但是，没成想，在回旅店的路上，我们就遭受了车祸。当时田嘉礼从车内被撞飞了出去，摔得脸孔全非，当场就没了气。不过，这意想不到的不测，却给了我既能复仇，又能完美逃脱的机遇。借着此次车祸，我易容成了他的模样。当田大年急仓促的从故乡赶来的时候，看到的只是病床上，阿谁满脸、浑身裹着纱布的我――”

“你这牲口，你还来干甚么？莫非你还嫌害得你弟弟他们家不敷吗？”本来早就睡下的我，却让尿给憋醒了。隔着布帘，模糊地从厅堂中，传来了爷爷一阵阵地痛斥声。当时这院子里，除了我们这一家子还住着外，早就没有其别人了。

透过布帘的裂缝，只见厅堂里昏黄的灯光下，大伯跪倒在地，低垂着头，不敢多说一句，只是垂在身侧的手却紧紧攥成了拳。而爷爷则捂着胸口直喘着粗气，地上是碎了一地的瓷碗。

“不，不，不，只要如许我才气给他们最为沉重的一击，让田大年他们生不如死，为本身当年的所作所为支出最为沉痛的代价。”

田嘉信看着面前大伯田大年的供词，这一份他做了这么多而逼迫得来的东西，见着这尘封了快二十年，却又被再次翻出来的东西。目睹着父母的委曲得报，他不是应当欢畅吗？

仿佛又闻道了老屋墙角前，那因着潮湿而长满的青绿色苔藓和着泥土的特有腥味。田嘉信支着额头，怠倦的闭起双眼，二十年前的旧事如同潮流般，又涌但是现，清楚一如昨日。低着头，仿佛在论述着一个旁人的故事般，并不见任何神采，有的只是一如既往的木讷。

可不知为何，他就是欢畅不起来。心中那块压了他二十年的巨石，不但没有为之一松，反而变得更加沉重。

“实在那天，我刚从外边返来，就看到了大伯和母亲两小我在屋内吵了起来，当时我也不晓得要如何办，只感觉很惊骇，只敢躲在屋外瑟瑟颤栗扒着墙角往内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