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五[第1页/共5页]
童贯忙施了一个理回道:“陛下宽恕,臣只是初听此事,吓了一跳,因没做过如许事,一时想不明白,才回话迟了。陛下放心,定是小人诬告无疑,请陛下请刑部明查,臣既混在内里,便不插手此事,以避怀疑。只是如此小事,该上面各自审理,理清方可禀告陛下,现在只一个状子就来打搅陛下的心境,实为不该。臣奏请皇上也查明此事。”
还没想完,只听门外一声呵叱:“好大胆!竟然偷看答案!太宗画像在此,你竟然如此猖獗!”
见一条石板拼就的通衢,不远的绝顶就是一处四四方方的门楼,朱门青瓦,甚是气度,忙忙的谢过寺人,走至近前细看。只见四个一人难抱的大柱,直直摆列在门楼里,均是朱红亮漆,稳稳插入白石空中,离前面朱门好几步远,全部门楼风穿而过,面有凉意。退后几步瞻仰,飞檐走壁,大庙普通的楼顶上檐角对称扬起,又有小兽蹲于其上。正面檐壁天然是青砖绿瓦,丰富持重,又有花鸟走兽或画或刻,甚是大气富丽。
刑部管事的不是为虎作伥之辈,一见这状所指之人,吃惊不小,不敢轻断,却又不想送与童贯知,又兼着内心些许公理之气,遂使了点体例通了不知情的内官,将这状子夹在大臣们上书的折子里,一起呈给了皇上。
离京不远有个永州县,知县姓白,名为白升,传闻为官廉洁,在本地很驰名誉。这一日白知县翻了衙门帐本,正叫主薄来查对查对,突听有人报:“老爷有人告状。”接着便闻声门鼓连响。忙掷了本子升堂来审,只见跪地那年青男人素衣孝帽,便知是命案,忙问他状告何人。
“你可知,本朝测验舞弊是何惩罚?来人!”“有!”一群官兵手持长枪回声而入,侍立两旁,个个盯着人徙。人徙哪见过这步地,再加上本来本身理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叩首道:“求大人宽恕!小人不知宫里的端方,求大人饶过此次,小人再也不敢要入丹青院了!”
人徙惊得将那画掉落地下,只见李大人背手站在门口,满脸大怒,胡子颤抖,腿立即软了,愣住不知作何答复。
白老爷流下汗来,心下暗忖:前次那案打死了个本地财绅,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连了这产业,才保下这童大爷的人来。承诺今后不这么行事,好轻易安静了一年,圣上也不睬论。这又出一命,并且竟放肆到说出童大爷的名字来,这就是让下官保,只怕也保不住了!又不能在童相面前明说,这时他恐怕连我是谁都不认得。白白为他们保了事,也落不个一文钱。干脆扯开去明断罢,如果童大爷有力,许能记得客岁那一事我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