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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

调戏胜利的喜喜失声一笑，还没来得及好好笑一笑，就因笑的行动太大，扯动腹肌，满身伤口刹时跟着疼了起来。

特地放慢语速的墨白说完，却见对方满脸懵态，又见喜喜眨巴着眼看本身，他皱眉：“为甚么这么看我？”

喜喜笑眼弯弯，盯着他：“给你敷药的时候，身材真健壮，我都想咬一口了。”

他的设法，决不能用普通的思惟去猜度。

“你的伤如何样了？”

墨白没理睬她，只是偏头看了一眼，除了神采不太好，活蹦乱跳的。

被挡住了脸的喜喜各式不肯地嘀咕一声：“不说就不说，也不消这么卤莽吧。我就算再如何不像女人，可也是个女人。”

好不轻易将这头牛拽回正路来，喜喜又道：“方才你一口气说那么多攻守安排的事，要一个向来只会用武力解释事情的人听懂真是难事。他又不像是练习有素的墨家人，见甚么人说甚么话。你啊，就是生在墨城长在墨城，被惯坏了。”

头子越听脸上神采越丢脸，可又不敢打断，听他不断歇地说着天书，脸已经憋成猪肝色。

墨白问道：“你叹甚么气？”

喜喜见他问得当真，不是用心在问，还莫名了半晌，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我们住人家的处所，还要靠他们庇护，当然得伸谢，何况他还是被你打伤的。”

“……”墨白一顿，屋外的布谷鸟叫声传入屋内，突破了这对峙的氛围。

哎呀，此人的心肠的确是冷得跟冰川普通。发誓要将他暖化的喜喜捏了捏他的胳膊，耐烦隧道：“这不是奉迎……嗯，这么说吧，你现在是寨主了对吧？那他们就是你的部下。你换个身份想想，如果这里是墨城，你是城主，他们是白保护他们，你会如何做？还会感觉是奉迎吗？”

“嗯。”

“那你为甚么这么体贴他？”

喜喜抿抿嘴角：“不是娶定我了吗？那就算同床共枕，又有甚么干系？我都不介怀，你介怀什吗？”

惯坏了？她还真敢说。墨白想，这大抵就是用惯了宝剑，再用钝剑，就用不惯了。这些事，他反倒不如她看得通透。

喜喜恍然：“有事理。”

墨白身形不动，鹄立盯着。跨过山涧，间隔拉近，那火把的光芒将来者身影映照得一清二楚。

头子颤声：“我、我没听懂。”

已成寨主的墨白淡定如常，想让喜喜过来，谁想一转头，却见她也挣扎跪地，趴地高呼：“寨主千秋万代，一统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