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风雪夜归去[第4页/共4页]

“你杀过人么？”

他连续抛出两个问句，神采焦心。他不想她死。

秦骆瞥见她眸中仿佛闪着泪光，不由一怔，“你哭了？为甚么？”

南楼月在秦家给她设的监狱里待了八百多年，一身红色纱衣也就穿了八百多年。北风中她只着薄纱的身影分外薄弱，抬脚踢起一小簇雪，歪头看着秦骆笑。

她的胸脯暴露着大半，就这么凑到他近前，秦骆脸一红，侧过甚道：“我不是孩子。另有，你快分开这里吧，跑得远远的，秦家的人很快就会追过来的。”

夜幕低垂，北风从耳边吼怒而过。南楼月赤着脚走在雪地上，仿佛完整感受不到砭骨的凉意。

寿元将至，本来是这类感受。一点点地体验着生命的流失，被关在塔里之前的一百多年事月在脑中一幕幕闪现，仿佛隔世。

“十六。”

谁是真正的邪？

“我是挟持你的人，是十恶不赦的魔道妖女，你体贴我？”

“算了！正道的收徒才让人叩首，我这里没阿谁臭端方，等我身后你每年给我上柱香就行。”

更何况，他一点也不悔怨放走南楼月。

当年的正魔两道多少报酬她痴迷。

金丹期的修仙之人寿数有一千岁，她现在出来了，却已是风烛残年，寿元将近。

他的声音在呼呼的风声下听起来不甚清楚，“你，不冷么？”

“好孩子。”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