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第4页/共4页]
差未几是时候了。
两相对比,玄晏面前就两根孤零零的腿骨,他面前的残存骨头堆起了小山。
他闭上眼睛没多久,秦石风风火火地出去了。
胖伙夫被秦石拽来摒挡狼肉,正在一旁细心翻转狼腿,往上面加调料。火舌滋滋地舔着架好的狼肉,烤肉的香味充满着整间营帐。
深夜一骑带着些许兵士驰入迷武营,顶着飞雪往西而去。
王二将他扔在营帐前,朝候在门口的秦石行了军礼,回身大步走远了。玄晏一手撑着狼牙棒,浑身脱力地站了起来,对秦石一笑。
这两日没再下雪,气候稍稍和缓。一大半兵士被秦石拉到校场上去,剩下的都在清算打扫自个的营帐,消磨光阴。
寒冬囊括了西海原,十室九空,能抢的早被番人抢完了。西军其他行营有玉京来的补给,番人却没有,便挑在夜晚,打下了蒲兰西北两百里处的时罗,开端了孤注一掷的打击。西海原的几个营不敷警戒,被打残了小半,神武营随时筹办拔营。
他已经忘了前次抱病是甚么时候。
秦石傻眼了。
在滴水成冰的夜晚,西海原的信使在营门前断了气。他怀里的信被告急送到秦石营帐中,等待他的指令。
他一口咬住肉条,玄晏却腾地探头,咬住了肉条另一端。
秦石乐得拎着肉条摆布闲逛,声音抬高,跟哄孩子似的:“别睡了,快起来,该吃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