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2页/共5页]

“及笄之礼。”公子黔御马缓缓进步，道：“我为质子，没法送你其他的。这马还小，体型和你正合适，我练习了一段日子，你再练它一段时候，定是好马。”

妍姬少坐肩舆，本日为了赶时候才乘了四人肩舆而来，看到士鞅的八人肩舆，又看到他满带调侃的笑容，心中甚为不悦，也不直接答复题目，只道：“范子贵为中军将，事件繁忙，又怎不在府里，也来了马场呢？咦，这肩舆倒是精美得很呢。”

见她沉默，子黔接着说道：“这一起山高水长，让丫头们多用点心，该备的东西只怕少别嫌多，尽量多带着。既是及笄向晋候讨来的恩宠，暗里入齐，身份莫让别人晓得。我没法禁止你更没法陪你去齐国......”

子黔又将包裹里的糕点拿出，递予妍姬，道：“公子云飞坠马，你出晋入齐，我还需教谁马术呢？至于一声不吭跑了，我明显留下江子传话了，此次归去也获得了晋侯首肯，下军将的人马就在前面，我只是稍慢一步，在这儿等你罢了，又何谓跑呢？”

“明日解缆，统统可筹办好了？欲带谁前去？”

“马还风俗吗？”

韩不信沉着脸：“他是齐国来的质子，五年期满便要归去的。我晋齐两国又必有一战，你二人身份有别，要说多少次你才气离他远点呢？你把他带回绛城，安设在韩家，让君上同意他教习马术，这些我们都应了，可你该晓得，仅此罢了，不会再有别的了。”

“拜见公子妍。”

公元前503年春，虒祁宫。

姬云飞自小便讨厌医师，常日身材有点小弊端老是藏着掖着，恐怕让人发明了去请医师，听了妍姬的话也顾不得腿疼，跳起来一把抓住向门外走去的仲喜，看着妍姬道：“阿姐，不消请医师，我歇息一段时候天然就好了，你若去请医师，叫大哥晓得了，他必定再不准我去马场了。”

他竟晓得了。妍姬看向子黔，眼如秋水：“入齐的事，我本想本日教习马术之时奉告你的。”

马场在虒祁宫外，诸侯养马成风，晋国和狄戎通婚几世后更是学了狄戎御马之术，围了马场，供公子大夫取乐。妍姬祖母原是狄人，对马有着与生俱来的酷爱，五岁之时便能骑上小马在场内驰驱，引来晋顷公大喜。要晓得，虽有缰绳和马鞯，但骏马奔起之时，很多已骑马三五载的及冠君子尚是轻易摔下。

及笄之礼？就是因为这个和云飞动气？妍姬跟在子黔身边，咽喉间有一丝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