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第1页/共5页]
过了一会儿,世子驹在东偏殿措置政务,景公明日重理政事,让他尽快把这两天的东西清算好。他拿起竹简勾勾画画,高氏不说话在一旁悄悄陪着。又过了半晌,他搁笔,仿佛在考虑甚么事。
“母亲……”世子驹感到了绝望。
凤吟台。
他起家鼓起勇气:“母亲,您当日让鲍氏提出质子一说,本来是针对三弟的,六弟何其无辜。他现在在外吃了四年苦头,您就帮帮他吧。”
世子驹白日和家臣想对策、见景公、求燕姬,内心起伏不定一天了,此时看着梁氏,心中不免感慨,这就是我被迫娶的夫人啊!
踌躇再三,世子驹对高氏道:“昕儿,帮我把夫人叫来吧。”
梁氏低头,活着子驹看不见的角度,目光顷刻暗淡下来,但只一刹便规复如初,抬开端道:“世子是为了六弟吧。”
“就算那样,母亲也不该顾忌五弟六弟啊,这些年与我们过不去的清楚是…...”
纤细的身影仿佛是飘着出去的,世子驹看着那背影竟感觉非常哀痛,为甚么?为甚么你能做到如此境地呢?为甚么恰好是你呢?
五年前,世妇仲己之子,他的三弟吕骜在夜邑捉到了三条白鱼献给景公,被当朝太卜视为吉兆,当即卜卦。龟壳现出裂纹,太卜指出齐国国运有凤凰浴火之象,世子驹上前看时,龟壳俄然炸裂,太卜见状直言东宫恐有异动,此中作怪者必死齐国才可重生。
寺人婢女们站在门外候着,女仆人叮咛过不得入内。殿内宽广敞亮,一女人着茶青曲裾深衣,五彩翟鸟纹刺眼夺目,广袖罗裙,半倚床榻,虽不是二八少女,风味也不算顶好,却胜在举止文雅,气质高贵。听到面前跪着的人的要求,她俄然立品而起,道:“不可,本君不会帮你的。”
高氏见他笑了,内心大石放了下来,扑进世子驹坏里,用头蹭着他的胸膛,娇俏地说:“哎呀,你不说我不说,君上才不晓得呢。
高氏听他这么说,嘟起嘴嗔道:“果然是累着了!这两日君大将政务交给你,我是又高兴又心疼,一方面感觉这是君上信赖你,一方面又感觉君上说不定是用心要累着你,好让人活力。”
世子驹不想说话,看着高氏,一把将她搂入怀中,闻着她身上熟谙的味道,好一会儿才感觉舒缓了些,道:“没事,有些累罢了。”
梁氏看这世子驹,目不转睛,四目对视之间有些节制不住,举起手想要触摸他的脸,可举到一半便放下了,道:“世子这两日太辛苦了,神采也不好,今后饔飧二食我会让亨人们重视些,世子本身也要以身材为重,重视歇息。君上把政务都给世子了,我就不在这打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