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3页/共4页]

忘归山四十八寨，依仗怒江之险，曾于群山当中聚兵数万之众。

“胡说八道，老子喝了这么多老子如何还活着？”

唐、五代时，藩镇多以族中超卓后辈充当衙内都批示使、衙内都虞侯等亲卫官，古人出于风俗，偶然也将一些官宦后辈唤作衙内。汴都城里权贵云集，庶出的袁五公子可不是甚么排面上的人物。在北地三年里他被各路人马殷勤阿谀着，横行霸道、持强凌弱。现在听得一声“袁衙内”，内心非常受用。他赞成地看了阿谁奴颜婢膝的中年人一眼，正欲开口，却听得一声怒喝――

“谁在猖獗！出来！”袁衙内厉声道。

钟大掌柜讨厌地瞥了他一眼，喝道：“闭嘴！”

未几时，竟真有一个面色青黑的精瘦青年被抬了上来。

此时福爷爷气若游丝，钟婶一手护着昭昭一手搂着茯苓，钟大掌柜挡在她们身前，脊背生硬。

钟大掌柜峻厉地看了茯苓一眼，上前向袁衙熟行了个礼，不卑不亢道：“我们丰乐楼已经在永清县运营四十余年了，自问营私守法，未曾偷税漏税，不知袁公子本日前来所为何事？”

“呸！”茯苓唾了一口便被钟婶拉了返来护在身后。

那袁衙内色迷迷的眼睛从茯苓气愤的眸子溜到起伏的胸脯，不由得对劲道：“好好好，主子长得娇，丫环生得俏，待归入府中，本公子定不会虐待了你们主仆俩。”

那袁衙内闻言神采立马就阴沉了下来。昭昭晓得启事，他们袁家的确是匪贼出身，上辈子她所遇见过的袁家几个公子蜜斯也都极其忌讳旁人提及这一点。

“却不知这是司马家哪位公子？”

“我传闻你们店主女人竟比怡红院里的红袖女人生得还好，今儿特地过来看看。刚和那老头说要纳了你们店主呢，他就吐血了，哼，差点脏了爷的衣服！”

钟大掌柜见他明显是有备而来，赶快悄悄对酒楼里一个机警的小伴计低声道：“你快些跑到书铺去请方讼师来。”

钟大掌柜听罢义正严词回绝道：“虽则我们潘家不是大富大贵，但也断没有让女人与人做妾的事理。袁公子恐怕是听信小人谗言白来一趟了，还请归去吧。”

自此，若非伉俪豪情极深，戍守北地的武将很少会带正妻嫡子到边关就任。三年前，建元帝任命枢密使袁大将军之宗子为霸州知州。袁大人便只带了一个妾侍和一双庶出后代到差，其妻司马氏留在汴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