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逛街[第1页/共5页]

明氏知其意，悄悄叹了声，“你大伯写信返来，本年回家过年。”

父亲楚澍是名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彼时他仍在国子监任五经博士，专讲《诗经》，撤除讲课，其他时候要么跟人联诗赋词，要么约人赏花品酒，极少在家里待，更遑论往内宅去。

楚晴也重视到了明氏，固然她跟文氏一样都是脸上带着笑容，好笑容却未达眼底。明氏平日最是淡泊，也不知到底产生了甚么事？

乳娘正与几个丫环婆子吃酒，楚晴单独待在阁房，裤子湿漉漉的，哭到几近喘不过气来。

明氏瞧一眼窗外，道：“这是东街，满京都最繁华的地段，沿街两边近百家铺子，就没有不赢利的。”

楚晴撅着嘴撒娇，“伯娘一会说我长大了，一会说我还小，到底是大还是小？”

楚晴目中带出较着的迷惑。

好生生的嫡出女人被下人们这般糟蹋，明氏动了怒，不顾楚澍脸面，将四房院内宅的丫环婆子尽数发卖，重新买了人出去。

楚晴温温软软隧道：“伯娘，我已经长大了。”

楚晴固然年纪小，话说倒霉索，内心却明白谁对本身好，见到明氏就缠着不肯分开。一来二去，倒是有了母女的情分。

明氏用得平淡，一碟香菇菜心，一碟糖醋莲藕，一碟明珠豆腐，独一沾了腥味的就是芝麻鱼。楚晴则不然，面上也是两素两荤，可荤菜是实打实的，一道烧鸡翅，一道焖牛肉，都香喷喷地泛着油光。

明氏笑道：“行，吃过晌午餐去，如果窜改不大就趁便取返来。”

见楚晴体贴，明氏内心欣喜，伸手点了她额头笑道：“没甚么，伯娘只是一时想不开。”

面前是座两层楼的店面，装潢得雕梁画栋都丽堂皇，门头挂一块匾额，上面三个大字，“真彩楼”，笔锋有力，起承转合间气势实足。

幸亏针线房的人还算见机，用了十二分的心力把衣服缝制得精美非常。

当了人的面，楚晴叫明氏跟文氏一样，都是伯母，可私底下，倒是唤明氏伯娘。一字之差，较着密切了很多。

“最好不过，”楚晴雀跃着，“那我让丫头把午餐送到大伯母那边去。”转头央了翡翠，“费事姐姐跟暮夏说一声，让问秋取了饭送到大房院，另有记取往二伯母那边取梅瓶。”又冲翡翠招招手，俯在她耳边道：“不白使唤姐姐，下午出门趁便到八珍楼买两只酱猪手来，少不得分一半给姐姐尝尝。”

楚晚扫了眼楚晴尚未长成的身材，又看一眼中间的明氏，蓦地笑了――楚晴平常最会凑趣明氏，呵呵，今后怕是想凑趣也凑趣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