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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前一个斑白胡子的答话：“回大人，京中能管些事的，都在这里了。”

“兵部衙门那儿是如何回事？”

周公以手里攥着那支湖笔，指节微微发白，“唐楼人呢？”

暑日闷热，东宫还在修，周公以只得挪去南书房措置些公文。但实际上，自那小丫头住进思华堂，他一日的工夫除了在朝阳殿上朝，也没挪过步子，公文都是何诤叫着寺人搬去思华堂批。只是今儿小丫头不在，他也不想本身回思华堂。这会子身上只穿戴一件蚕丝薄袍子的周公以方才从高高摞起的文书里昂首喝口茶，何诤面色有些发白地就出去了，“殿下......”

“我刚去尚书对过儿的学士府问过了，听是晌午李献良府上打出去了个内卫府的暗桩，正巧让嫂嫂碰上了，就给救了下来。”

“女人，今儿木姑姑做了新款式的糕点小吃，清甜适口的很！”

周公以在帐子前面换衣，顾不了那么很多就叫公祥出去发言。

“回殿下，午后那封手术臣着人直接送去了尚书府，给事中李献良大人便带着号令赶去兵部了。听闻出来的时候不知怎得在兵部衙门口碰上了郅澌大人，酬酢几句以后......郅澌大人仿佛是杀了李大人身边的一个主子。晚些时候臣派去的人领复命的时候，正碰上尚书府的人带了八颗人头往出走......”

这头周公以手一抖，笔上的一滴墨滴在了手底下的公文上，声音陡峭冰冷，“如何回事？”

表情非常镇静的，另有公旸和公晔这两位小太岁。两人驾着马车拉上了年近七十的太病院院使，优哉游哉地朝着兵部尚书府去，李献良诚惶诚恐地恭敬站在门口将他们迎出来，非论如何，现下周公旸都是亲王身份了，除非新皇即位，不然他这身份于皇子中间已然是加无可加的高贵了。瞧着那太病院院使，李献良的神采非常丢脸。越是看他如许有磨难言，公旸与公晔内心越是畅快。他二人本日前来，本也是明晓得不能将李着名已死且秘不发丧的事鼓吹出去，因为周公以手里尚且没有合适的能够顶替的人选，却仍旧这么做的启事，不过是替他们现在在宫里被御史言官各式折磨的哥哥嫂嫂出口气罢了。

公旸笑得高兴，稳着声道：“有了这么个内卫府的祖宗，好些人是都该收敛收敛了。”

郅澌动了动眉心，又一想，周公以这厮连太皇太后老祖宗都不怕，谁能罚他跪？便还是低头啜着茶水，任他们叫唤便就是不闻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