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不负所托[第1页/共4页]

那只如干尸普通的手抚上萧声的脸颊，李老罕见的暴露一抹慈爱，：“短时候虎川不会再返来，今后我不在，但愿你们能替我守好镇子。”

千万人三跪九叩，传出山呼海啸般的万岁，声振寰宇，恍若天威。

虎川的话他不是没有听到，献祭看起来强大，倒是以燃烧精血为代价，李老变成这副模样，恰是拜这本献祭所赐。

看着他这副模样，刘炀心中更加来气，“老头，值得吗！”

三天以后，萧声亲身将一个包裹交到刘炀的手里。

前来送行的并未几，李老的灭亡对村民来讲无异于凶信，但家破人亡的大有人在，虎川的一把火更是让半个镇子化为灰烬。

李老非常尽力的展开眼，他已经瘦成了一副皮包骨头的模样，仿佛一具行姑息木的干尸。

“你不去天星宗吗？”刘炀拿着那枚令牌，有些踌躇，颠末镇外的并肩一战，他和萧声之间的芥蒂早已消弭。

年幼的孩子身穿黄袍，跪倒地上，模糊可见刘炀的面庞，他猎奇的朝上打量，越太高高的台阶，龙椅上有一道高大的身影，头戴冠冕，长长的流苏遮住面庞。

刘炀沉默，好久以后，他才道：“老头，你放心吧，只要我气力充足，必然会守好你的镇子。”

李老对着萧声招招手，后者踌躇了下，来到床边。

李老不答，从怀里谨慎翼翼的取出一块黑布包裹的东西，颤颤巍巍的递了过来。

刘炀心头一震，全部房间仿佛都回荡着不负所托四个字，李老的声音充满此中，恍忽中又变成某个和顺的女声，让刘炀感到亲热，又那样熟谙。

他很早前便立下遗言，身后将尸身火化，骨灰洒遍伴生镇的每个角落。

“收好！”李老轻喝道。

婆婆妈妈向来不是他的脾气，他神采一肃，拱手道：“一年以后，我必返来，为老头报仇！为镇上雪耻！”

李老不答，只是靠着床，喘着气。

他又从怀中取出一物，放在床边，“这是青州大宗天星宗的门派信物，凭此信物，可入天星宗。”

“老头，这是干甚么？交代遗言？”刘炀打趣道。

萧声摆摆手，“总得有人留下来守着镇子。”

那是一块方刚正正的雕花令牌，乌黑古朴，正面刻着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天星。

伴生镇一片狼籍，当李老带着民兵外出抵抗时，虎川带着强盗偷袭了这里，强盗数量未几，却也绝非这些乡野村夫能够抵挡。

李老躺在三楼的一张小木床上，萧声双眼红肿，站在一旁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