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我心明月[第2页/共3页]

这一次，世人不但愣住，的确是目瞪口呆。一时候，店中鸦雀无声。

罗雪雁冷冷看着他，半晌道：“你终究肯现身了。”男人笑道：“只怕由不得鄙人，你的人堵住门，鄙人走不了。”罗雪雁咯咯娇笑，声音又脆又甜，道：“是吗，呵呵，这世上有谁留得住武功天下第一的冯廷谔冯大侠？”男人淡淡道：“是吗，那可说不准。”

只见罗雪雁脸上神采阴晴不定，似诧异又似气愤，似活力又似欢乐。

刚与冯延巳相斗的那大汉高喊一声：“漕帮在此办事，无关人等速速拜别！”店中客人看到这等阵仗，恨不得爹娘多生两条腿，轰然一声，跑个精光。掌柜的吃紧叫道：“各位客长，各位爷，各位爷，没结账，没结账那！”目睹客人一刹时跑个精光，掌柜的寂然坐倒，眼睛直勾勾望着店外，口中叫道：“银子，银子，我的银子那！“几个跑堂伴计去扶他，他一把推开，骂道：“没用的东西，连小我都看不住，客人都跑单了，白养你们了！”

世人循名誉去，只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恰是李梅。冯延巳惊诧道：“公子所言何人？”李梅笑道：“远在天涯，近在面前，便是中间你了。”冯延巳一呆，正色道：“非也，非也，公子此言差矣。诗经开篇第一首便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可见男欢女爱，情面之常，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小生倾慕罗女人仙颜，从江南直追到长安，本日大胆剖明，发乎情，止乎礼，子曰：何贱之有？”

这梦，在这天下第一都的长安城，在这个秋来玄月的季候，因着这天下第一的侠客，离他是那么近，仿佛近在天涯。

李梅哼了一声：“正理邪理。”冯延巳正色道：“正理至理。”

罗雪雁粉面通红，追出门去。天气灰蒙，那里还见冯廷谔身影。风中传来一阵歌声：

无怨无悔，

我走我路，

陈抟只觉胸中热血沸腾，这就是天下第一，这就是热血江湖。

却萧洒自如，

走不尽天涯路，

陈抟心中有梦，骑马仗剑，称心恩仇，天下第一，独孤求败。

冯延巳凄然欲绝，喃喃道：“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你的斑斓，我的忧愁。”

冯延巳一呆，鼓掌笑道：“好好好，没想到这小小酒楼当中，竟然会合了天下第一大侠客，天下第一大美女！”一个声音接道：“另有天下第一大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