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别扭】[第3页/共4页]

萧盏瞟了一眼身后，俄然站起家来，将备好的礼品拿在手上，“几乎忘了来意——那日我醒来还不晓得是婉姐姐救了我，祖母说多亏姐姐及时给我请了郎中，不然烧坏了脑筋都有能够。”他对着楼挽裳一揖到底，非常慎重，“这一拜，还请姐姐受得，这薄礼也请姐姐笑纳。”

他语气极轻，可孙沪却心中一凛，“部属免得了。”

萧盏听她果然换了亲热的称呼，笑容也愈发光辉起来，“我虽笨拙，却也知女子梳洗打扮万分烦琐，何况我又是冒昧前来，怕是滋扰了姐姐，还怎敢怪姐姐来迟？”

萧盏对上她暖和的目光，当真道：“这又如何，你我是姐弟，别说要我拜你，便是你恼起来要打我骂我全都使得！”

楼挽裳写完最后一笔，将紫毫搁在笔架上，低头敛了敛衣袖，方抬眸看他，笑意嫣然。

楼挽裳颇受震惊，叹道：“既是姐弟，拜来拜去的岂不生分！快别如许了。”

没过一会儿便听得外间一阵脚步响，“婉姐姐你瞧我给你带了甚么！”萧盏登着缎面白底小朝靴，兴冲冲地迈进门来，待看到楼挽裳正执笔专注于桌案上的玉版纸，瞬时噤了声，蹑手蹑脚地走到她身边。

说完便狠狠地甩下帘笼，头也不回地走了。

萧盏还没回过神来，仍看着她的字，喃喃道：“如果我也能写出如许的字来该有多好……”

少年美如冠玉，眼中是毫不讳饰的炯炯目光，只是身量仅到她肩头，瞧那模样清楚就是个孩子，如果真当作弟弟对待也何尝不成。楼挽裳本不如何情愿的心忽地软了下来，由衷笑道：“我来迟了，阿盏莫怪。”

连续数日，萧盏得空便往东郊这儿跑，偶然给楼挽裳带些奇怪物，偶然给她讲些奇闻异事，几近快陈规律了。

堂屋里也烧上了炭炉，比内里和缓很多。

“这……”楼挽裳捏着他袖口的手一顿，面露忸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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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见外客，楼挽裳这般披头披发定是不当，语蓉手脚利落地为她梳了个垂鬟分肖髻，头上簪着的一对儿翠蓝蝶花吊穗钗与身上的蓝色百蝶穿花云锦衣裙相映成趣，端庄风雅又不失少女的清丽。

他坐在案上刚好与她同高，两人之间的间隔不敷两寸，他呼出的气味扑到她脸上，让她连连后退，发觉到他语气中似有若无的一丝冷意，心中也是悔怨不已，不由垂了眼眸，低声道：“是我眼界局促，对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