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2页/共4页]
李承祚乃是大虞第一个还未及冠就被天子钦封的太子,这此中牵涉的,乃是皇家旧事。
先帝千古一帝,一辈子勤恳于政事,在位几十年,将大虞前些年因为穷兵黩武堆集下亏耗干脆利落的的清算出了个腐败,现在的大虞天下承平海晏河清,十之8、九是先帝一朝的功绩,他可堪非常的雄才大略、经天纬地。
为人夫为人父的惭愧是一道坚毅的樊篱,李承祚就在这道樊篱中长大,他在先帝跟前的时候还算尽力,可一旦离了先帝的催促,就有点儿显得文不成武不就。
李承祚是嫡非长。
主强则臣弱,而一旦一代明君显出了日薄西山的状况,被压抑地久了的权势,就开端蠢蠢欲动。
殿内陈列繁复不简朴,明黄缎面靠垫儿铺就的御座前是雕龙刻凤的霸王怅,李承祚常日就该在这里批阅奏章访问朝臣,但是李承祚这天子当得太不走心,本来堆积如山的折子被散着放了好几堆儿,不是不想摞起来,只是一旦堆成了山,这桌案前站的不管是妖妖怪怪还是贵爵将相,十足要被折子挡住真容,天子最多能瞧见那来人是不是个谢顶。不但如此,他那常用来做御批的朱笔非常随便的陈在案上,兀自显出一种多年无人问津的哀怨和寒凉。
蒋溪竹点点头,等在原地,不一会儿,内宫就传来了通传之声。
帷帐一掀,一身龙袍的青年笑容慵懒,未着与龙袍相称的冕毓,只是划一地用玉冠束起,勃发的英姿在金砖铺就的宫殿中烨烨生辉,万里江山的容光,都不及他那一双勾魂摄魄、似笑非笑的桃花眼。
实在这也不怪李承祚,说到底还是他爹的本领太大,大到连一个兵荒马乱、民不聊生的天下都能清算洁净。
这么一闹,先帝不由开端思疑太子是受人谗谄的,废太子的撤销了一半,另一半,只想等清查背后盘根错节的原委后再做决计。
他也很忙,忙着游手好闲――他还是太子的时候就是京中败家子儿中的俊彦,让人戳着脊梁骨嫌弃之不学无术。
先帝让他办差,他只拿了个主张就都推给幕僚;先帝让他带兵,他去虎帐睡了三宿,哭喊着腰酸背痛,让太医寻了个“风寒”的病症,返来了,气的先帝差点儿亲身脱手,送这败家儿子去见列祖列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