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画痴真痴[第1页/共6页]
“娘子……”
“虎头……”
刘訚扣首道:“小郎君放心,刘訚必然将事情办得妥贴。倒是郎君要多重视身子,比来天寒了,要及时加衣。主母……”
刘浓忍住笑,上前见礼道:“见过卫郎君!”
刘浓跨上了牛车,来福扬着鞭,抽得青牛痛叫,朝着城门钻去。
“恰是!”
青袍李先生,沉吟数息,说道:“嗯,嫣醉的主张不错,华亭靠海,若,若事有不谐,我们还可乘船而渡,小娘子……”
“府君,府君……”
卫夫人来了!
语罢,他放手,跨上了牛车。车夫一声鞭,鲁西牛“哞”的一声启蹄。刘浓想了想,眼底数闪,一顿足,跟着车追,木屐踩得狼籍。
“嗯!”
……
刘浓退后一步,他可不想再偷诗了,久偷整天然,今后本身岂不成了一个惯盗。何照实在拧不过他,只得上前佯观画作,心机则在想着体例,找个说辞避诗。可刚一触及那画,便定了眼神。画的是新亭雅集,取的不是全景,是部分远景。笔墨极是大胆,人物的勾画也颇是新奇,不是描神之法,而是形神皆备。
一水的青牛,喘着气,鼻孔喷着团团浓白的烟;富丽而不张扬的车身,很熟谙,是郗鉴的牛车。他明天也走?还真是巧了!从速疾步迎上。
晨间雾大,十丈外就是蒙蒙。
刘浓笑道:“府君即将西去,雾重露寒,刘浓别无他物,只要一物相赠!”
车停,帘张。
刘訚也去了。
“能去哪?”
来福坐在车辕上,满不在乎的笑道:“统统,不都另有我嘛。只要有我来福在,小郎君,就不会有事,主母更不会有事!小郎君,你说对不对?”
渐行渐近。
稍徐。
江夏卫氏后辈前来,本来的院子已显小,便将前后摆布的院子十足买了,连在了一处。守门的部曲见了刘浓,已不再是目中无人,反而带着猎奇的意味打量。日夜之间,刘浓的申明,就已经在建邺城世家内部传播,都言:沛郡刘氏失珠,明珠自辉于新亭。年方八岁便极擅咏诗,颇似卫玠,具神清之秀。
身着青袍的男人跪坐在案前,另一边是印着凤鸣燕山图的画屏,前面坐着杨小娘子,身侧是四个小婢,嫣醉与夜拂皆在此中。
卫协在廊下作画,身边立着两个女婢,一个低着头看画,另一个却掩着嘴乱笑。
次日,晨阳未起,幽凉。
朱焘先赞,再饮,直灌,忍住呛意,看着刘浓放声而笑。
又朝着刘浓招手:“虎头,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