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华月如笼[第1页/共5页]
“然也!”
刘浓由衷奖饰。
当王羲之起家之时,刘浓捏着酒杯的便微微一顿,再听他将这诗咏出,心中顿时暗奇:他怎地竟将《兰亭集序》之意咏出来了?彻夜明显是仲秋,不是上巳三月三啊,何况此地人数近百,亦与兰亭四十二友分歧。莫非,史载有误乎?
稍顿,将麈柄轻击矮案,再道:“彻夜,该当闻其咏诗!”
纪瞻扶着长须笑道:“幼儒开轴,老朽亦待也!”
另一侧的谢真石已然起家,朝着谢奕等人唤道:“阿兄!”
“劳瞻箦久候,谢裒汗颜!”
“瞻箦!”
袁女正悄悄瞥一眼刘浓,冉冉坐直了身子,把玩动手中青铜酒杯,漫声道:“刘郎君,那是尚兄的位置。”
袁女正嘴巴一嘟,顿时闷闷不乐,心想:‘如果我唤,那只美鹤多数不会来。可如果不唤,他更不会来!莫若,尝尝?’细眉一挑,便欲起家号召本身阿兄。
袁女皇浅浅一笑,顺着小妹的目光一瞅,神情犹然一愣,话语嘎但是止,只见在她们斜劈面的小桥畔,几个少年郎君正东张西望,此中有一人恰是阿兄,别的另有美鹤一只。
身后锦袍郎君眼睛顷刻雪亮,随后缓缓悄收,渐渐将酒杯一搁,身子微微前倾,抚着麈尾笑道:“道畿曾见过那美鹤两面,确是冰雕玉砌之辈,令人望之汗颜尔!再论其诗、其琴,皆不入俗流,若细论其妙,当属道畿平生罕见矣!嗯,难以述之于言……”
咏罢,亦不待人奖饰,将酒搁在唇边,悄悄一吸,饮尽。
刘浓行至桂花树旁,借着浮白灯光将树下的袁女正辩清,眉梢微微一皱,摆布瞅了瞅,见边沿处另有一方空案,便欲前去落座。
纪瞻撩着长须笑道:“妙哉!触类以通,逸少虽不擅赋诗,然脾气高洁若兰,风仪标姿如竹,足堪与月媲美。此诗若论立意,当居一品而为,若论字句,亦属中上之作矣!”
兰亭花无序……
待得月居正中,天上地下,唯此玉月,唯其独尊,再无它物。
谢裒拱手作谢,亦未几言。按批评之例,上等门阀后辈最次亦是三品,谢尚此诗虽不是上佳之作,但亦别具一格,当得上中。
一诗咏罢,世人皆赞。
王羲之把着酒盏,稍稍沉吟,朗声作咏:“兰亭花无序,而后莫相离;虚幽生静气,风月喻天怀……”
其间,那周义终究发觉到刘浓地点,不时投来窥视的目光。刘浓端坐席中,对其视而不见,无它,何必与一个将死之人计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