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跪下[第1页/共4页]

那不但是她平生的胡想，更是哲的胡想，乃至是，太后姨母段文鸳的胡想！

秉笔赶紧行礼，带路。

“不！”施然蓦地点头，“是微臣无能，医术不精，不能护得住陛下性命……微臣无能，是微臣无能啊！”

景砚咬紧牙关，也是通红了眼眶：“然哥哥，话不是这般说。哲他定是不想让你为他死亡，你该好好地度日，莫忘了你身上背负着施家满门的但愿！”

“嫂嫂来了。”景砚站起家来相迎。

施然闻言，枯瘦的手掌突地攥紧，轻抖着身材，拜伏在地：“皇后殿下，微臣正在尽力调查那支箭的来路，定要为陛下报仇雪耻！”

“好，劳烦秉笔姑姑带路，微臣这就去瞧瞧她。”

景砚的身形颤抖，如玉般手掌倏的攥紧了身下椅子的扶手，强自忍耐着喷薄而出的哀戚：“然哥哥……你别……别如许……哲……陛下他如此，我之肉痛，亦不啻于你……”

不是说“有其母，必有其女”吗？悦儿岂不是像她母亲像了个实足？只不过，悦儿是个实心肠的孩子，不似孟婉婷那般故意机。

景砚再次被勾起了悲伤事，心中大恸。她实不肯将心中所思所想摆在任何人面前，即使是如亲人般的然哥哥，也是不可。

曾经丰神俊朗，如风中修竹般的青年男人，现在鬓角已然染上了霜白。

“皇后殿下……”施然俯身施礼。

但是，她必须单独撑下去。不但要撑下去，还要一展拳脚，光复列祖列宗的荣光。

施然摇了点头，不为所动，坚然道：“微臣情意已决。只求皇后殿下保重凤体，莫孤负了……”

他猛吸一口气，续道：“……莫孤负了陛下全部情意的在乎。”

“嫂嫂可别如此见外。”景砚微微一笑，虚虚扶住孟婉婷。

景砚微赧，实在感觉她这个小侄女丢脸：“悦儿和新皇打斗，两个都受了皮外伤……”

她撩起雪色双眸，扫了一眼殿中，内侍、宫女无数，并不空旷，她却感觉心中冰冷得紧。

“恰是。”景砚点头。

她因而按住心机，不敢发作，只拧向景砚，想要一探究竟。

不然，姨母段太后当年不会干冒那等天大的风险……

现在，几位大宫女将两个顽童带了返来。

神威将军景衡的夫人，名孟婉婷。人如其名，容颜素净，灿然夺目，当真柔婉娉婷。

施然闻言，心机方才一松，整了整皱巴巴的官袍，精气神倒是一时候提了上来。

“她现在那边？”施然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