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第1页/共5页]

门洞下躺着一双拖鞋，一只朝前，一只朝右，像是被人踢过来的。周焱见过这鞋，鞋带快掉了，之前穿在李政脚上。

李政说：“大抵四五点。”

“你除了看书就没别的事了？”

她屈起腿，擦了擦脚底板的伤，胳膊一动，胸口的伤又辣疼起来，周焱把脸埋进枕头里，湿发把床单都弄潮了。

冲完澡出来，那电电扇还在响，嗡嗡声中异化了“咯吱咯吱”的声音。

李政笑了声：“行了，要饿了就去做点吃的。”

“我来不及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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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政随她：“喊吧。”

那人闭着眼，已经熟睡，周焱静了下，持续冷静等着鱼儿。

周焱一喜。

李政不再废话，持续低头尝试。

李政昂首看了她一眼，等她持续往下，他才收回视野。

“哒――哒――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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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含混糊闭了会儿眼，再展开，天还半黑，光芒灰蒙蒙的，外间的灯已经关了，她勉强看清挂在桌沿上的衣裤。

她的脚35码半，钻出来，像小时候偷穿母亲的高跟鞋，提起来一晃一晃。脚指头夹紧鞋带，周焱一晃一晃走到书桌边，摸了摸衣裤。

在她怀里的时候，瑟瑟颤栗。

李政坐下来，看她又把手围在嘴边，喊：“有没有人――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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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好好读书，就来开船了。”

中气倒是足了点。

等了半天，鱼竿没有半点动静，周焱转头想跟李政说话。

周焱脚底板疼。

他去了船头，没多久就返来了，手上拿着一根杆子。

雾失江舟，六合连一色。

早前已经睡过几个小时，李政现在不困，没筹算补觉。

李政走到灶台前，拎了下热水壶，已经空了。他拿珐琅杯接了自来水，喝完后翻开衣柜，翻出一件t恤套上，然后躺上床。

周焱只好断念，又坐了下来。

她边打边问：“几点了晓得么？”

云雾散去大半，李政醒来，问：“钓到了么？”

李政敲了敲盘子：“用饭！”

那就是陆地有，李政也没多问。

内里云雾又散了，能瞥见远处的江水，江上空荡荡。四周无岸，不晓得是甚么处所，江底淤泥松，锚抓不住，船也跟着飘。

周焱没再开电扇吹，怕它坏在本技艺里。她勉强穿上文胸和内裤，再套上李政给她的裤子。

“先用着。”

“没有一帆风顺的。”周焱问，“你为甚么会开船？”

周焱问：“之前如何不修？”

“嗯。”有点沙哑，周焱清了清嗓子，“你有皮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