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恐怖军营[第4页/共10页]
一天白日很快畴昔,山里的太阳落得早,天垂垂地黑下来,时候毫不容情跑得缓慢,筹办熄灯的叫子吹过。该我接管磨练了。我萧洒地进屋,谨慎地插好门销,仓促钻进蚊帐里,把开电灯开关的拉线拴在床头顺手就能够得着的位置,右手凑手的处所,还放了一支充沛电能的高妙手电。别的,我还悄悄把配发的小手枪塞到枕头底下。这东西阳气旺,避邪!有了这么多重防护,我内心结壮了一些,翻开床头的台灯,拿一本褴褛的《束缚军文艺》打发时候。
因为我排果断判定地解除不测滋扰,机灵矫捷地采纳变通办法,临时营地扶植非常顺利。刚好十天,一排八间构造简朴的小平房,已经古迹般地背倚太行山、面对易水河耸峙起来了。而此时,我们连队其他两个排还没找高山基呢!连长满面笑容地亲身参加庆祝,我兴高采烈主持了入住典礼,当众分派各班的住房。当宣布一班的房间号的时候,我看到一班长的脸唰地白了,站在他身后的兵士也严峻地群情纷。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冬去春来这段时候,老兵走了一批,新兵来了一批。虎帐的故事,就在这流水之间慢慢淡化、洇灭。一班长复原回籍了,大个子学驾驶去汽车连了。跟着第二年春暖花开、万物复苏,易水河重新流水潺潺,大杨树再次白絮飘飘,万人坑、鬼屋、摇床,这些可骇的故事,都成了物是人非的陈年旧事。只是,在我们就要搬离临时营地,入住新盖的正式营房之前一个月摆布,又产生了一件奇特的事。
那天深夜,夜色覆盖着易水两岸,全排指战员正在睡梦当中,俄然,临时营房中间的操场上响起了短促的告急调集声。全排敏捷摸黑起床,全部武装摆列在大杨树下。我满腹迷惑地跑到步队前,行列火线并没有批示员。我团团看一圈,底子就没有见到一个连里的干部。这是如何回事?如果排里搞告急调集演练,不成能我一排之长不知情。那么,就必然是连里突击抽查了。但是,连队首长呢?幸亏跟连部已经安装了临时的有线电话,我快步跑回房直接通连部,一探听,底子没有告急调集那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