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白儿[第3页/共8页]
她两只小手尽管玩弄衣带,泪却已下来了,只怕他是要拿她去报赏。
过未几久,白儿又被带去了密室,此次她瞥见有个穿黄袍的老头,在写字,写甚么传位给他的五皇子。白儿不等他们叮咛就提笔写来,只是将五皇子改作了六皇子。尚书大喜,叮嘱公子好生照顾白儿,自去筹办贺礼凑趣快即位的新皇上了。
目睹仆人的手就要碰到她的身子,白儿唬得连连后退,又苦于没法出声求救,直急得眼泪倏倏而下。
“蠢材!”尚书的声声响起,“她是玄女再世,破了她的处子身,那天眼就不灵验了!上回这丫头公然了得,看出了丞相那狗贼和番邦勾搭,我密奏一本,终将他撤除!过几天还要借她的天眼一用呢!”
亓煦自白儿嫁入府去便再没了消息,心中极其顾虑。进门先问白儿安好,公子只说白儿得了急病,早已亡故。亓煦五内俱碎,肝胆皆裂。待看了府中高低的病情,知是白儿常日跟本身学的医理下得药,心中暗喜。但想到白儿要用这类体例,定是为情势所迫,心中不觉又添了层忧愁。只得推说病因已有点端倪,但要察看几日再做决计。尚书大喜,命人筹办上房让亓煦寝息。
亓煦一时也想不得体例,天已全暗,又不见有人来此处寻这少女,只好安排她先暂栖于配房中,第二天再去四周探听有谁家的女儿丢失了好送回。
谁知白儿忽地跪地,抱着亓煦的孺衫下摆泪如雨下,虽发不出悲音,睹其凄苦状,亓煦也之动容。
保养一月,白儿竟垂垂好了。下得床来,也不消丫环搀扶,自可在府中安步。当晚,公子被尚书唤去说话。白儿无聊,便谴走了丫环,一人去院中赏花。来至假山下,忽听得山那边有人说话,细辨之,是公子与尚书。白儿本不敢偷听,但模糊闻得本身的名字,不由止住了脚步,走近了一些,好听个逼真。
白儿在床上一躺就是半月,整日里都浑身有力,人如没有了骨头普通使不上劲儿。公子倒是日日前来探视,偶然还亲身喂她吃药喝汤,甚是体贴。白儿内心想着要快点好,又能够和公子在花圃*游了。那天的怪事,她仍心不足悸,但想到能为公子做些甚么事,也就没有多问,笃定公子总不会害她的。
“你但是尚书府走失的女眷?”亓煦问她。
本来,那天的客人是都城的户部尚书,相中了白儿人长得标记,又是在青楼出淤泥而不染,以是成心要把她赎到尚书府中做个侍妾。“这可不是你的福分吗?实是天上掉下来的功德!老爷不嫌弃你不会说话,他就信个缘分,说你这丫头挺惹人垂怜的,彻夜就来接你去过好日子呢!今后攀了高枝可别忘了妈妈常日待你的好啊!”想来鸨母定是得了很多银钱,暴露两排蜡黄的牙齿,咯咯乐个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