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肆[第2页/共4页]

姜希夷道：“我能。”

他就像那只回旋不拜别的孤鹰一样，非常苦楚，又非常萧索。

刹时后，寒光不见，姜希夷同那老者仍然劈面而立，不过两人之间多了一柄剑。

一柄带着森寒之气的软剑架在了老者脖间。

姜希夷是一柄冰雪淬炼的剑，他就是一把被烈火打磨的刀。

就在现在，一阵风穿林而过，吹的世人衣袖猎猎飞舞，俄然姜希夷闭上了双眼。

姜希夷将剑放下老者脖间，长剑一抖，‘锵’地一声归剑入鞘。

这一声感喟仿佛能抖落万山寥寂，一阵秋风吹过，衬得这本已令人愁断肠的残秋更加难过。

帅一帆对姜希夷问道：“你去松江府为何事？”

姜希夷问道：“为何要去姑苏城？”

帅一帆问道：“不知你们下一起要去哪？”

帅一帆面上暴露浅笑，悄悄点头，道：“不错，恰是老夫，没想到老夫不在江湖行走多年，另有人记得，不知这位小兄弟是何人？”

说罢，他将剑往地上一插，再是一拍，剑已刺入底下，没柄不见。

姜希夷问道：“你是谁？”

此时暮色已临，朝霞流丽，在天空中另有孤鹰回旋。

姜希夷下认识勒马，侧头看向那位老者，问道：“你在等我？”

俄然，老者长啸一声，长剑已化为一片光幕，朝着姜希夷劈去。

十七人颠末收回的马蹄声不管如何也袒护不住，那老者细谛听着马蹄声远近，直到身后十七人全数都要策马掠去时，他才悄悄放动手中茶碗，长叹道：“你终因而来了。”

只听得‘锵’地一声龙吟，他掌中已多了一柄碧如秋水的长剑，楚留香胡铁花和姬冰雁三人隔着数丈，仍然感觉剑气逼人，已迫眉睫。

姜希夷终因而有了行动，她拔剑的速率极快，快过了这微弱的穿林风；她出招的行动极其天然，比这穿林风还天然。

老者问道：“你能读懂剑吗？”

两剑订交，只听剑鸣，老者手上一震，一种刻入骨髓的酸胀感俄然呈现在他握剑的右手。

路途当中，有一凉亭，本来是给路过行人憩息而建，此时亭中一缕孤烟，袅娜而出，而后又四散开来。

剑光刺眼，但恰好能让人嗅出血腥，见到血流，剑光已快将姜希夷淹没，胡铁花乃至不忍再看，楚留香和姬冰雁二人都在等候着甚么。

那老者不动如山，沉吟道：“你重出江湖南下的动静已经传遍了，我不过是来撞撞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