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母子冲突[第1页/共3页]
一向沉默的路谦之这时开口道:“这事不能怪秦兄,是谦之的错。谦之只是想着,二嫂自过门来后就整日闭于屋内,恶疾缠身,大夫看了多次都未有半点转机,此次正逢秦兄来京,就想着请秦兄来瞧瞧。却没想二嫂本来已经好了,短短几天,多年病症已经全无,这倒是让人难以置信,不知母亲为二嫂请了哪位神医?”
秦艽略有些难堪,望着路谦之道:“但是谦之兄……”他想了想,又摇点头,“既是二夫人无碍,便当秦艽多事罢。”
路老夫人闲闲地饮着茶,过了半晌,放下茶盏,唤了身边服侍的春荷道:“这君山银针不错,是今季送来的新茶?”
老夫人见他不再对峙,长叹口气接着道:“秦先生莫怪我无礼,玉瓷虽是我路府的媳妇,但毕竟未与景之行过伉俪之礼,如果身子不虞,自有府中大夫诊断。秦先生年纪还轻,又不是府中人,要为玉瓷诊治,多少有些不当,还望先生明白我的思虑,多多担待。”
玉瓷忙上前搀了她:“娘,我送您回屋。”
老夫人点点头,转而朝秦艽道:“秦先生,玉瓷她并无不适,不知你为何要为她诊断。”语音冷了几分,有了咄咄逼人的意义。
玉瓷此次更加讶异,老夫人之前没接话,便是表白了她并不想持续这个话题,可这秦艽又是不见机地再次提及,她只能望着老夫人,等她示下。
“我让下报酬你安排宿处,秦兄跟我来。”路谦之见老夫人也开口留人了,神采好了些,忙唤秦艽跟着本身出去了。
老夫人这才想起另有客人在,稍作沉着,朝秦艽苦笑:“让秦先生见笑了。先生便在府中闲住几日,今晚设席为先生拂尘。”
这对母子提及话来火药味实足,这下还拍起桌子来了,没反应过来的玉瓷忙起家道:“娘,您息怒,四叔这也是担忧玉瓷。”
雨已经停了,傍晚的天空被红霞衬着,分外明丽。穿过垂花门便是内院,老夫人住在正中的宁和阁,玉瓷住东南侧的碎玉轩。
这倒不是她想凑趣老夫人,而是她如果不回房的话,本身也只能持续在这儿耗着,不如先将她送归去再说。
“嗯。”她点点头,“转头给各房都送去一些。对了,”像是想起甚么,望向秦艽,“秦先生归去时也捎上一些。”
这么一说,就很明白了。她是担忧男女有别,感觉秦艽是个外人,年纪又不大,怕他对玉瓷有非分之想。
老夫人本来已经神采和缓,听他这话,又有些不欢畅起来:“娘先前就说过,这治病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那些汤药下肚,老是要些光阴才见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