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母子冲突[第2页/共3页]

这么一说，就很明白了。她是担忧男女有别，感觉秦艽是个外人，年纪又不大，怕他对玉瓷有非分之想。

“我让下报酬你安排宿处，秦兄跟我来。”路谦之见老夫人也开口留人了，神采好了些，忙唤秦艽跟着本身出去了。

“嗯。”她点点头，“转头给各房都送去一些。对了，”像是想起甚么，望向秦艽，“秦先生归去时也捎上一些。”

“啪――”老夫人手一扬，往桌上一拍，回声而起，将发间的步摇撞得叮咚作响，目中含怒：“谦之，你甚么意义！”

按理说，这尹玉瓷一贯身材不好，人家路谦之请神医来瞧瞧也是一番美意，只是却不知，这路老夫报酬甚么俄然间就变得很不欢畅。

秦艽一怔，道：“多谢老夫人。”

“可恰是谦之不在府中的这几日二嫂就好了，这也一定太巧了吧？”

秦艽略有些难堪，望着路谦之道：“但是谦之兄……”他想了想，又摇点头，“既是二夫人无碍，便当秦艽多事罢。”

老夫人这才想起另有客人在，稍作沉着，朝秦艽苦笑：“让秦先生见笑了。先生便在府中闲住几日，今晚设席为先生拂尘。”

到了路口分岔处，玉瓷本欲同她告别，谁知她竟然叫住玉瓷：“你到我屋子里去，娘有些话要同你说。”

秦艽难堪地笑笑：“多谢老夫人美意，秦艽却之不恭。”

但是，这事为甚么要连路谦之都瞒着呢？

面上这么解释，听上去是能够了解，但实际上在医者面前是不分男女的，她这番说辞实在是说不通。

婆婆都没开口，玉瓷是没资格说话的，而路谦之与秦艽也不知该如何突破沉默。是以三人不约而同地抬眼去望这个家的仆人――路老夫人。

玉瓷忙上前搀了她：“娘，我送您回屋。”

老夫人看着两人出门的背影，长叹一口气，显出些无法的神采来。

玉瓷一愣，摇了点头：“没有。”

“闭嘴！”老夫人怒喝一声，顺手操起桌上的茶碗就朝他摔去，瓷碗撞到他胸前闷响一声，茶水很快在他的袍子上晕出一摊暗色。“嘭――”撞在大理石空中上的瓷碗很快四分五裂，声响刺耳。

但她都说到这份儿上了，秦艽只能起家拱手道：“是秦艽思虑不周，逾礼了。”又同路谦之互换了个眼色，不再多言。

老夫人这一怒，厅中的婢女丫环都非常惶恐，而玉瓷与秦艽早已呆住。

她的眸，在西天云彩的映照下，显得分外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