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含沙射影[第2页/共4页]
少年还是神采淡然不见悲欢,一双无光眼眸好似望向远方苍茫夜色,女人却已气急废弛肝火攻心。“流鸢,不说别的,你未能完成任务,已是大过一件!纵使你先前有过多少汗马功绩,也是前功不抵后过!”尽力按捺出离的耻辱怒意,女人横眉冷对。
“靳远之的女儿……”鬼语字字暗悚语声幽幽,“漠北十三鹰三条性命是她所为……”
一向身在暗处的女人横眉冷眼口中轻哼,手臂微扬之际鸺鹠粟儿振翅高飞,女人又再恶狠狠猛瞪少年一眼,口中似有喃喃自语,亦自腾空而腾飞身撤离。
夜深人静,死寂无声。鸺鹠忽自高空俯落愈翔愈低,逐步收拢了暗红双翅,突发一声骇人长啸傲慢立于女人前臂。女人悄悄抚着爱宠额前一缕赤羽,语气娇媚甜腻:“好粟儿,乖粟儿,娘娘的心肝小宝贝儿,次次都要你来辛苦,娘娘实在于心不忍。来来来,快快饮些娘娘新调的玉露美酒!”
“龙鼎成权势集结却一扑而空,漠北十三鹰中甚乎亡了三人。”鬼语终究再次划破早已固结成冰的氛围,“流鸢,三人逃亡之时你理应身在磨山之上,此事你当作何解释?”
清逸少年却似对女人的话语充耳不闻,只是淡然置之道:“靳远之早已不在磨山之上,你又何必明知故问。”
女人一说话罢,后从腰间解下一个青红玉瓶,取了瓶塞,便有混烈异香异化着淡淡的腥气四溢而出。鸺鹠闻言竟似通了人道,两翼轻微扑扇了一下,一头将短喙埋进了女人手中横举的玉瓶口中。女人还是嗲里嗲气悄悄抚着鸺鹠的头顶,咯咯笑出声来:“乖粟儿,小宝贝儿,好粟儿,谨慎肝儿,虽说这混了初生婴儿鲜血的罂粟花汁是你的最爱,可你也别那么心急。”
玄衣人形闻言之际随即窜改身形,惊悚诡异的青铜面具直面女人:“罂鵂,你才说过,本身只做信息传送,大小诸事一概非论。你但是健忘了?”
玄衣尊者提及了宁王,靳远之失落一事,或许确为宁王从中作梗。皇上与燕王鹬蚌相争,皆要撤除靳远之而火线得心安,只因靳远之手中有代表先皇无上权威的御龙令,靳远之不除,就好似先皇仍在,皇上与燕王便毫不敢超越先皇之令。宁王却可趁此机会坐收渔人之利,将靳远之匿藏他处,借用先皇高贵之名,作为本身对峙皇权与兄长的有力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