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秉烛夜谈[第1页/共3页]

尉迟真金懒得与之辩白，瞥了狄仁杰一眼道：“夜已深沉，既然此事弄清楚了，你便归去安息吧。七日之限不剩六日，天亮以后尚要持续查案。”

见尉迟真金只是定定看他，两道紧蹙的赤眉也未曾松动一分一毫，狄仁杰的语气便柔了下来：“方渐私吞贡品，尤喜沉香，其老仆也说该番邦女子系方渐南下点算贡品以后呈现，加上方府下人对该女子描述为喜穿白纱、白衣，下官便猜她是林邑人士，且定与方渐等人私吞贡品有莫大干系。至于而后之事下官也是猜想，若将一向以来的案件与所发明的线索合起来看，下官猜测，此女定是借尸还魂，与方渐来了个招金蝉脱壳。”

狄仁杰放下门闩的手一抖，回身行动顿了顿，才问：“大人叫下官所为何事？”

尉迟真金气得涨红一张黑脸，指着狄仁杰半天只蹦出个恨意满满的：“你！”

“甚么？”尉迟真金闻言拍案而起。

尉迟真金一脚踢开那扇雕花木门，手里烛台往圆桌上重重一放便背手回身，一言不发的瞪着狄仁杰。而被瞪之人正一脚跨进房内，又慢条斯理地回身掩门。

“非也，非也。”狄仁杰又道，“若此女想杀方渐，方渐早已不在人间了吧。朱雀案首恶另有其人。下官猜想，此女对方渐之恨，早已超出了存亡，她是想将方渐等人连根拔起，才消她多年来忍辱负重之恨。如果再往此方向想开去，便不难想到，那使钝四角钉之人，便是此女子了。”

“迷雾重重，大人真以为下官已经交代结束？”狄仁杰笑着坐上尉迟卧床，有条不紊的将靴子脱下放好，又道：“下官可未曾说过已将所知所获交代清楚了，既然大人想知，下官便受命直言。”

狄仁杰后退一步，双肩抵着背后木门道：“方才登门拜访的，可不是甚嫌犯，牵强说的话，他是知情者之一。”

“那为何她尚要留在方府？既换得自在身，为何不当即返回林邑？”

尉迟真金逼近几步，一双碧眼里似有两簇熊熊燃烧的火苗：“你莫要与本座装疯卖傻！为何方才帮着嫌犯逃脱？又为何，嫌犯会摸黑来找你！？”

尉迟真金忙叫住他：“狄仁杰！你想做甚么？”

尉迟真金听完狄仁杰一通长篇大论，不由倒吸几口冷气。末端，才眼神闪动道：“狄仁杰，你公然奸刁。”

狄仁杰稳住身形，暗松一口气，语带笑意道：“下官也未曾回绝说出事情经过。”

狄仁杰回身一笑，道：“遵大人之命，过夜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