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秉烛夜谈[第2页/共3页]

“迷雾重重，大人真以为下官已经交代结束？”狄仁杰笑着坐上尉迟卧床，有条不紊的将靴子脱下放好，又道：“下官可未曾说过已将所知所获交代清楚了，既然大人想知，下官便受命直言。”

“想必大人今晚也斩获很多，既然大人乏了便天亮再议吧。”狄仁杰说罢便起家，径直往尉迟真金的卧床走去。

尉迟真金一头茜丝几乎冲冠，可狄仁杰也确切因他所言‘赖着不走’，如此实在是无可何如，只能攥紧了拳头生了半天闷气才一挥手灭了蜡烛，和衣上了床。

“甚么？”尉迟真金闻言拍案而起。

狄仁杰放下门闩的手一抖，回身行动顿了顿，才问：“大人叫下官所为何事？”

尉迟顿悟道：“依你之意，此女是佯死？”

尉迟双眼一亮，急道：“如果如此，此女便是朱雀案之首恶？！”

狄仁杰后退一步，双肩抵着背后木门道：“方才登门拜访的，可不是甚嫌犯，牵强说的话，他是知情者之一。”

尉迟真金气得涨红一张黑脸，指着狄仁杰半天只蹦出个恨意满满的：“你！”

狄仁杰稳住身形，暗松一口气，语带笑意道：“下官也未曾回绝说出事情经过。”

见尉迟真金只是定定看他，两道紧蹙的赤眉也未曾松动一分一毫，狄仁杰的语气便柔了下来：“方渐私吞贡品，尤喜沉香，其老仆也说该番邦女子系方渐南下点算贡品以后呈现，加上方府下人对该女子描述为喜穿白纱、白衣，下官便猜她是林邑人士，且定与方渐等人私吞贡品有莫大干系。至于而后之事下官也是猜想，若将一向以来的案件与所发明的线索合起来看，下官猜测，此女定是借尸还魂，与方渐来了个招金蝉脱壳。”

“非也，非也。”狄仁杰又道，“若此女想杀方渐，方渐早已不在人间了吧。朱雀案首恶另有其人。下官猜想，此女对方渐之恨，早已超出了存亡，她是想将方渐等人连根拔起，才消她多年来忍辱负重之恨。如果再往此方向想开去，便不难想到，那使钝四角钉之人，便是此女子了。”

“狄仁杰！”尉迟真金暴喝一声。

尉迟真金懒得与之辩白，瞥了狄仁杰一眼道：“夜已深沉，既然此事弄清楚了，你便归去安息吧。七日之限不剩六日，天亮以后尚要持续查案。”

“本来这鸿胪寺卿方渐滥用权柄，竟借南下广府采购之便，强夺番邦民女据为己有，逼得该女子最后不得已他杀告终。方渐自知事情败露本身也是死路一条，以是命令方府高低守口如瓶，绝口不提此事，并暗中措置了尸首。”狄仁杰说罢，便抚掌一笑道：“可万没想到，自此女他杀以后，方府便开端闹鬼，如此一来更使方府高低民气惶惑，家宅不宁。可这方渐做贼心虚哪敢细查，只找了个江湖方士来做了几场法事便草草了事，恰好那些羽士来乱来几下后，也确切不闹鬼了。此事安宁下来以火线府也换了几批下人，若非些老下人，便都不知曾有此事，只知方府有处不能提也不能去的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