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5章[第1页/共4页]

他看着楚羿垂着头，将握着的那只手紧紧贴在额前，身材不住地颤抖着，似哭又似笑。

苏玨手上并不感觉如何，心口却好似被这一下，攥得生疼。

楚羿嘶哑而含混的声音再度传来，苏玨心下一沉，终是伸手将那坐于榻上之人揽进了怀中。

阁房里俄然再无人说话。

楚羿那凤眸半眯着，目光一刻也未曾从苏玨脸上分开。

天涯而望，楚羿向着苏玨伸脱手去，只是那手由掌变拳，再由拳变掌……面前那青色布衫明显触手可及，心中倒是惴惴的，不敢再近了。

“苏玨。”他面带醉态地痴然一笑，抚上苏玨脸颊，喃喃求道：“别走……别走了……好不好……”

眼对着眼，鼻对着鼻，楚羿脑筋发涨，半垂下昏黄醉眼，便朝着那人的唇靠了畴昔。

楚羿目不转睛地望着面前之人，那迷离的眸间垂垂水汽氤氲，他不敢再看，仓猝闭上了眼。

……

……

他脑中晕眩，面前恍惚，却忍不住眯了眼，想将那人看个清楚。

他三下五除二脱光了衣服，裸身淌进了水中，回身再看，那少年仍在岸上呆呆地立着，似正盯着他看。

时隔多年，再闻得这不伦不类的外号，楚羿却说不出心头滋味。他仰了头靠于墙上，怆然一笑，回道：“苏白痴……”

借着李尧口中言，再现那惨象，苏玨一闭眼，俄然不晓得楚羿究竟是如何背负着此般过往度过这冗长十载的。

苏玨有点忐忑，有点镇静，又有点想笑，然后就这么风一阵，雨一阵，风雨交集又一阵地揣摩了一个早晨。

说来忸捏，苏玨固然生在九霄河边，倒是不愔水性的旱鸭子，纵使入了水，也不敢向那深水中去。

唇与唇，终究碰在了一处。耳边是放大了的心跳声，那唇上柔嫩又潮湿的触感让贰心惊无措，正欲退开，却被楚羿伸手按住了后颈。

一不谨慎，指尖还是划过那人衣袖，楚羿感觉本身的手有些抖，就如许沿着衣袖渐渐向下，终是握住了那人的手。

以后每逢见了那少年，他便时不时小泥鳅小泥鳅的唤他，只是那少年全不睬会，自始至终，竟是一次也没有承诺过。

他压抑着体内出现的丝丝炎热，下认识将人向外推了推，安知那人倒是伏在他肩上，一动不动了。

楚羿抬眼，幽幽望着他，半晌，倒是不甘心肠再次凑上了前去。

一鼓作气，再而衰……楚羿俄然有些怕了，可又舍不得退。

不知过了多久，楚羿醉眼望向苏玨，几番欲言又止，才忐忑地启口：“我能……我能碰碰你吗？”